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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绳师[持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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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发表于: 2011-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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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美女口水大作战

    老大,你不会去当男优了吧?|胖子陈黎别说我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鬼这件事情,就算是有鬼的话,晌午时分阳气那么盛的时候,鬼也不可能跑出来作怪。我之所以背脊发凉,是因为这个女孩的眼睛里实在有一种阴冷森寒的气息,彷彿这个阳世问的东西跟她都没有什么瓜葛一样!

  「白痴。」

  画着黑眼妆,穿着小皮衣,打着唇钉的非主流女孩看到我直愣愣地望着她出神,一副白日见鬼的神情,冷冷地吐了一句。听她这一开口,我心里的寒意更重,因为她的声音居然跟苏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会现在我还在床上,这些都是做梦吧?」我使劲眨了眨眼睛,在心里默念道。

  苏苏听到女孩在旁边骂我,眉头一蹙,转过身子对那个女孩说:「青曼,你斯文点好不好?都是我老同学,别那么没分寸!」

  「切。那我不影响你们叙旧了。我走好了!」非主流女孩眼睛瞥了一眼苏苏,站起来就想走。

  「青曼,青曼……我……」

  我靠,老子终於知道她是谁了!苏苏唤了那女孩一声名字,我在脑海里死命地搜刮,找到了一个令人无法相信但又不得不信的事实。苏苏读大学的时候就跟我们讲过,她有一个双胞胎妹妹由於成绩不好,总喜欢做些出格的事情,被她老爸送去英国素来以严谨着称的女校读书,名字就叫苏青曼!

  我仔细再朝着女孩看去,在她被涂得惨不忍睹的削瘦观骨下的容颜,果然血(苏苏是如出一辙,也是个瘦美人的胚子!

  这也太扯了吧?

  温文尔雅,心地善良热心,长相秀气端庄,在我们年级的美女排行榜中以传统古典美着称的苏青吟双胞胎妹妹,竟竟竟然是这么一副样子?要不是我今天亲眼看到,打死我都不信!

  见到苏青曼拎起样式古怪的皮包就要离开,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能这么一见面就坏了心情?我连忙上去一把拽住她瘦瘦的胳膊说:「这个青曼啊,是我不好,我不该用这样的眼光看一个女孩子,你别往心里去,今天大伙儿好不容易能见面了……」

  「谁准你叫我名字了?少碰我。」

  苏青曼一甩衣袖将我的手弹开,冷冷地说。不过她瞥了我一眼,终究还是慢慢地又坐回了位置上。

  苏苏人超级好的,怕我被她妹妹的冷硬行径弄得心里不舒服,站起来拉住雅子带到她自己身边坐下,一边跟我略带尴尬,略显无奈地说:「金风,对不起啊,我妹妹就是这个样子,你别在意啊……」

  苏苏说了一半,苏青曼却又在一旁语气淡漠地打断了她:「苏青吟,别以为你比我早生了一刻钟就可以摆姐姐的架子。要不是今天我们两个过生日,鬼才稀罕跟你来吃饭。」

  「啊!对了!」听到这话我一拍额头:「苏苏,今天是你生日,我怎么给忘了!想当初咱们还在教室里给你过生日来着……」

  苏苏听我讲起以前的事情也莞尔一笑:「嗯,那时候我好开心。就是因为大家都还记得这件事,所以提议要在今天见面呢。」

  我们正聊着以前那些事儿,忽然包厢的门被拉了开来,我眼前一晃,出现了好多张久违的面庞。

  「唉,老大,你已经到了啊!」

  首先发话的是个戴着眼镜的胖子,自然就是我嘴里那个胖子了。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个瘦瘦高高跟猴儿一样的男人,以及一队五颜六色的美女。我大概估算了一下,这次少说来了十一、二个人,能够在毕业两年之后召集到这么多人,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心甘情愿不惜请掉年休来开同学会的这班人马,自然都是以前班级里比较谈得来的一夥人了。不出我所料,胖子他们名为去学校散心,其实是给苏苏和她妹妹提蛋糕和拿礼物去了,胖子一马当先拎着大蛋糕闯进了包厢,於是刚才被苏青曼搞得尴尬的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

  一群人先是和没见过面的雅子都打过了招呼,用扶桑话美美地把她夸了一顿,然后一下呼地上来就把整张大桌子坐满了。

  简要说说我这几个同学,胖子名叫陈黎,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玩游戏。我当初也号称是半职业玩家,跟韩国人在网上打魔兽的,可是到了他手底下十局里面能赢个一、两局就很不错了!胖子毕业以后照样以兴趣为志趣,到丰台某个游戏策划公司去做游戏测试员了,平时兼职为一些游戏杂志撰写攻略,这种日子恐怕是不少男孩子的梦想吧!

  猴子也就是那个瘦高的男生叫徐仁傑,平时比较乖,人也很和气,现在在浙江某沿海城市搞外贸,日子过的虽然辛苦点但也很充实。

  另外六、七个女生嘛,大多数在扶桑的外企里面干文祕和助理的工作,除了苏苏以外,还有一个叫周捷的美眉是个乖巧可爱型的小美人。

  由於我们班除了提前招生招来的几个男人外,考进来的几乎都是女的,所以阴盛阳衰到了极点,全班就那么几个男丁。大家正在热烈地聊天叙旧,我鳅着只来了胖子和猴子两个男人,抓过胖子的袖子就问:「唉,姚中龙那个傻缺呢?怎么没来?」

  「哦,对了。」胖子听了我的问话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从背后拿出包包打开,取出了一打光碟片放在桌子中间朝大家吼道:「唉,你们知不知道姚中龙那小子现在厉害了,成大明星了,现在正在台湾开演唱会呢,来不了了!这儿他给我寄来了很多他新专辑CD,叫我分给大家!」

  「啊?喔?唔?」

  「原来前两天电视上看到的那个真的是他啊,我还不敢相信呢!」

  听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很多跟姚中龙不熟的女生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我拿起桌上的一张光碟来一看,封面上姚中龙这个傻缺把眉毛都剃了一半,眉骨上还穿着眉环,跟苏青曼着实有得一拚,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蹲在地上,眼神还是那么的神经质。封面正上方写着几个紫色的大字:《太牛逼2009》。

  「老子都推掉了表演活动参加同学会,这傻缺竟然耍大牌,靠!」我碎碎地骂了一句,谁知道被旁边的苏苏听到了,转过婉约淡然的眸子朝我问道:「对了金风,你到底在扶桑干什么工作啊现在?」

  此话一出,整个包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毕竟大家在国内都有联系,而我到了东京之后讯息全无,时至今日连胖子都不知道我混得究竟如何!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后决定不编什么谎话,藏头露尾唬弄过去算数:「呃……我嘛,攻读了社会学硕士之后,为了能深入体察扶桑的社会状况,误打误撞地掌握了一门他们快要失传的传统技艺,现在是一名……艺人。」

  「呀?金风你这么厉害啊!你是什么艺人啊?说来听听嘛。」周捷听了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我说。

  「嗯……」我心想就胡调吧反正她们这群小女人也不懂:「这个非常複杂,简单的说来就是一门行为艺术,到时候我把我表演的录影带回来给大家看了就明白了!对了对了,我给你们买回来很多化妆品什么的,我也不懂,自己拿去分了吧!唉,菜来了,大家都饿了吧,开吃开吃!来来来……」

  我一顿唬弄,把这个尴尬的问题连矇带骗地敷衍了过去。唯有胖子看到我神情不太自然,趁着女人们翻弄化妆品的当口,用手肘顶了顶我小声开玩笑问:「老大,你不会去当男优了吧?」

  「去你的,老子我……」苏苏在我旁边,我也不好跟胖子解释得太清楚,龇牙咧嘴地解释道,「以前片子里那些……用绳子的把戏,你记不记得?我就是在玩那个戏法来着!」

  胖子一听,眼睛瞪得越来越圆,张大了嘴惊叹道:「你……老大你比姚中龙还厉害啊,你……」

  胖子听了我的话大概猜了出来,心知肚明这玩意不能跟一群女人解释,也帮着我转移话题,又把风口引向了姚中龙那小子去了。

  这顿饭吃得很爽,东京料理太不符合我的口味,我好久没有这么样大块地吃肉了。除了苏青曼那个鬼气森森的角落之外,大家的心情自然也都不错,在给苏苏和苏青曼切好蛋糕祝贺完毕,酒足饭饱之后都差不多两点半了,又有人提议下午去包场唱歌。

  唱歌是猴子的专长,这小子还会弹吉他,他现在的老婆据说就是以前唱歌的时候被他款款深情给打动的。我对这玩意儿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要是带雅子去的话,她又不懂中国歌,不就等於整个下午都把她晾在那儿了吗?於是,我跟苏苏请了个小假,带着雅子回宾馆,答应他们晚上活动的时候再来会合。

  回到贵宾楼一敲建次的门,颜丫头果然带着他不知道去哪里疯了。我扑上大床拨通了颜雅茗的电话:「喂,丫头,你们在哪儿呢?」

  电话里似乎风挺大的。颜雅茗扯着嗓子喊道:「学长,我带建次君来天安门呢!来了咱们北京怎么说也得来看看毛爷爷,你说是不?明天我准备带他去奥运村看看鸟巢和水立方!嘿嘿!」

  我心想这个丫头很可能是我们系团学联组织部的干事,真是会来事儿,对着电话说:「转完了赶紧回来吧,晚上我要跟你学长姐们出去,我女朋友得你带着她玩,知道吗?」

  「噢,那个美女姐姐啊!好好,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I。」颜丫头今天倒是很乖的样子,说完挂上了电话。

  我给雅子讲解了一些在北京逛街旅游需要注意的东西,随后掏出姚中龙那个傻缺的专辑听了一下,隔行如隔山,我是不知道他究竟在整什么东西,这也能叫音乐?就在听到一半的时候,我半掩着的房门被颜雅茗那个暴力丫头「砰」

  地一脚踢开了。

  「耶?捉奸在床咯!色学长!」丫头看到我抱着雅子坐着,一脸不符合她年龄的淫笑着说。

  「去你的!你们玩的还好吧?」我也懒得跟这北京丫头贫嘴了,直接问道。

  「当然了,有我做导游,保管您称心如意!不信您老问问建次君嘛!」丫头一身的活力似乎无穷无尽,真不知道是不是在宿舍里欲坏了!

  「喔,那就好,都快三点了,下午大概没什么地方好去了,你们回去休息休息吧。」我说。

  颜丫头听了似乎不乐意,两手插着小腰说:「休息哈?来来来咱们斗地主呀,美女姐姐不是挺爱玩的嘛,来,来……」

  我十分无语,不过雅子似乎是从小被伯父给管得太严,对什么都有好奇心,於是乎,下午两个钟头又耗在了扑克牌里……到了大概六点多钟,手机上出现了一个陌生号码,我一接起来是胖子打来的:「喂,老大,我们回学校招待所了,准备玩大冒险!你来不来啊?」

  「收到,这就来。你们房号是多少?我给你带点好东西来,等着!」

  大冒险这玩意儿可比斗地主刺激多了,以前我们班经常hBh得天昏地暗的,搞得人家咖啡店里别的客人都逃走了。我毕业了以后就再没机会玩,一听胖子这么说,立刻把手里的一副牌扔了。

  「405是我房间,我们大多都在四楼,你先来我这儿吧!就这样,一会见!」

  胖子说完挂掉了电话。

  「咦咦咦?你怎么回事儿啊学长?我做地主你就耍赖不玩了?赔钱!」丫头看我扔牌,嘟着嘴嚷嚷道。

  我没闲心跟她扯淡,就想着跟同学们再玩上几把刺激的,忙跟建次嘱咐了几句,从行李箱里摸出要带给胖子、猴子的几本写真,饭都不吃直接赶往了招待所。

  咱们学校的招待所无疑属於整个校园最高级的建筑之一了,名为招待所,实际上是个准四星级的宾馆,价码也便宜不到哪去。这回除了在北京工作的几个同学之外,基本上全是住这儿。虎虎生风地赶到招待所上了四楼,我先摸到胖子的房问偷偷摸摸把杂志和写真塞给了他,随后跟着他一起来到了苏苏和她「宝贝」双胞胎妹妹住的414房间。

  到了房间一看,不大的房间里,地毯上已经围坐了一圈人:苏苏、苏青曼、猴子、周捷还有另外两个女生,加上我跟胖子是三男五女,依旧是个阴盛阳衰的场面。

  不过,这样不就有更多机会可以揩油了嘛……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朝右边斜了上去。

  在这个男女比例三比七的学校中,不把男人当男人是女生们向来的传统。

  我们这些稀有物种虽然没有哈面子可言,但也乐得在脂粉堆里享受无所不在的温存。尤其是在玩大冒险的时候,由於有些人的要求极为猥琐,所以我们男生多多少少可以吃到美女的豆腐。

  这次自然还是这样,而且由於久别重逢,都是成年人的我们似乎急於增进一下彼此之问的感情……从一副扑克中抽出的方块三到十的这八张牌里,胖子首当其冲摸到了最大的方块十,於是他掌控了第一个淫荡的大权!

  胖子是个游戏达人,恶搞精神向来不缺乏。他拿着牌揉了揉腮帮子,突然好像想到了一个点子,冲回自己的房间拿了一瓶可乐来倒出了一杯,对大家不紧不慢地说:「嘿嘿,这次摸到五的人,喝一口可乐然后吐进去,再把可乐传给摸到四的人,再喝一口再吐进去……而摸到三的人,就直接把可乐喝光!」

  胖子此言一出,小巧精緻的周捷美眉差点没从地毯上窜起来,指着胖子的鼻子说:「耶耶耶,你个死胖子太念心了,怎么老想这样的事情啦?」

  胖子一脸无所谓和无辜的表情,拿着可乐在我们一圈人的面前晃了晃:「唉,我说,以前比这个噁心的我陈黎可是被你们整得多了去了,怎么,又没违反规定有肢体接触和露点,谁都不准耍赖!哈哈!」

  胖子正在耀武扬威地沉浸在对自己这猥琐创意的满足感里,我对面的苏苏那张婉约清丽的面孔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红成了一颗柿子。

  「陈、陈黎,你能不能……这不等於问接kiss吗?」

  苏苏声音小得都快听不到了,我看她这么一副囧相,心里可乐了:周捷美眉是有男朋友的人,可是苏苏根据我的瞭解到目前为止还是单身,她的香津可是从来没有被任何男人品嚐过喔!

  嘿嘿,抽到方块三的那个倒楣蛋不是别人,正是金小爷我!

  我生怕她们坏了我品嚐苏苏味道的大好机会,「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牌丢到了正中间,佯装大气地说:「玩就玩,胖子你等会小心死得更惨!」

  「啊……」苏苏见我甩出方块三,脸上羞赧的表情更加变本加厉。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苏苏生气或者有情绪的时候,远远比她笑起来的时候要好看的多。

  「侬白相伐起嘛古来组哈呐。」(上海话,你玩不起还来干什么)

  苏苏正在发囧,身边有人丢出来一句冷冷的吴侬软语,就是她那个冷硬得可以的非主流妹妹苏青曼。这姐妹俩都是上海人,她大概以为在场的人都听不懂,可由於我家乡话跟上海话相差无几,一下子就听了出来:过来干吗的你?

  玩不起别玩!

  哟,这妹妹可真性格,我就从来没见过她跟苏苏好好说过一句话!苏苏大概也觉得被妹妹这样数落有些扫了大家的兴,鼓足了勇气把牌翻了过来:方块四!

  果然不出所料,周捷就是方块五。在这种同学难得聚会的场合,我不用像平常表演或出勤的时候那样压抑住自己的性情,便随着胖子一起起鬨了起来。

  其实,要说起猥琐的劲头,我们班几个女人着实也是狠角色,周捷就曾经一议胖子在咖啡店里的走道装作皮带出问题故意掉过裤子……因果报应,轮回不爽,这次可轮到她了。况且她只是喝第一口而已,接过胖子的杯子很直接地就含进了一口可乐,还在小嘴里漱了漱口才吐出来!

  「金风,老娘让你喝个痛快,哼!己吐完可乐,周捷下巴一扬,很挑衅地看着我说道。

  我当时的感觉就像是猪八戒遇到了白骨精一样,我想看她的窘样,没想到被她给倒打了一耙。不过,杯子传到了苏苏的手里可就真的是囧了,只见苏苏委屈地拿着还带着一点泡沬儿的可乐,眉头蹙得都快比上林黛玉,最终狠命地闭上眼睛,稍微吸了那么一小口就像是喝到豆汁儿了一样吐了出来。

  「作弊啊班代小姐!」胖子不乐意了:「怎么才那么一小口,叫我们老大怎么喝个痛快?」

  我看苏苏纤手捧着杯子眼泪都快愁出来了,心想玩过火了可不好,胖子这第一轮就这么劲爆,不知道后头会搞出什么来?连忙一手抓过苏苏拿着的塑胶杯一饮而尽:「胖子你也是的,不是说喝过就好了嘛,又没规定要喝多少吐出来多少,来来来接着玩!」

  嗯,有点泡沬……味道实在是……就是可乐嘛,哈都喝不出来!

  苏苏看我喝了混合着她和周捷口水的可乐连眼睛都不眨的,瘦削的脸颊上红意更浓,看到我喝完朝她看过去连忙把头转到了一边。

  「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害羞?可能是那些狠的没轮过她吧。」我心里暗自嘀咕着,胖子把众人手里的牌一张张抓了过去,於是第二轮大冒险继续开始。

  第二轮胖子的现世报立刻降临,抽到方块十的是我,而他成了那倒楣的方块三。我的点子比起他来也好不到哪去:因为我坐在比较靠外的地方,能瞥见对面的一个房间也开着门,里有个女人正在开电脑上网,就让拿方块三的倒楣蛋到浴室里脱了下身的衣物裹上浴巾,拿着我刚喝过可乐的那个杯子去对面要一杯水!

  算是胖子倒楣,两条金刚腿被这么一折腾让大伙看了个饱,对面那个女人自然也以为来了变态,差点叫着去喊警卫,胖子好不容易才解释清楚我们在玩游戏。

  接下来可以说是花样百出,刺激无比,每个人都在担心那些无库头的整人方式会不会从天而降到自己头上,而拿到方块十的刹那,会瞬间有一种此牌在手、天下我有的狂喜之情。到了后来,什么把裤子拉链拉开候着腿坐着的点子都出来了,我看周捷和两个已经有男朋友的女生玩着玩着眼神都有些不对,一看手机,差不多快十点了,就问苏苏说:「对了,苏苏,明天咱们有哈安排呢?」

  「噢,明天是一起去百里峡旅行,还计划在那里的农家旅店住一晚上,搞筹火晚会。金风,你女朋友不要紧吧?」苏苏从刚才到现在两个多小时里脸上的红晕彷彿就没消退过。

  「没事,我早给她和另一个朋友找好导游了。」我看她总算敢看我了,笑笑说:「那今天再玩最后一把得了,大家早点休息,应付明天的征途嘛。」

  胖子还想玩,但由於我发话了,只好扁着嘴答应。

  最后一把开牌,大家随意抽取了一张以后,没想到今晚上从来没被加害过也从没加害过别人的苏青曼竟然抽到了方块十。

  她的神色依旧是那么冷漠,似乎这些东西都勾不起她的兴趣。苏青曼冷冷地甩出方块十,唇下的那颗蜘蛛钉在房问的灯光里格外显眼:「谁抽到方块三的话,就学蜘蛛一样双腿趴开站在床上贴着墙壁。男生得把上衣脱光。」

  「唉,这个姿势好耶!」胖子唯恐天下不乱:「你们等等,我去拿DV把这个动作拍下来!」

  说完胖子就咚咚跑去自己卧室了,我的嘴角一抽,看来今天晚上运气实在是不怎么样,这个要扮演猥琐蜘蛛人的竟然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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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师第三集

  目录

  第一章:老屋,麻绳,苏青曼
  第二章:击溃虐恋之墙
  第三章:天人缚第一:凤
  第四章:尘网,尘缘
  第五章:花曼吟,雁双飞
  第六章:无间花地狱
  第七章:北京爱情故事
  第八章:天下无不散之宴



  第一章:老屋,麻绳,苏青曼

  与其看她们这样痛苦下去,倒不如让她们恨我一辈子好了。——金风「臭男人,你昨天想搞我姐姐吗?」

  大概是由于没有在北京待过的缘故,苏青曼的普通话比苏苏要得差许多,字里行间都带着上海话里那种软腻的味道,可偏偏语气却冷得跟冰一样。她这一句话让我瞬间把尿意全都憋了回去。

  我见她完全不顾及男女避忌,竟然跟我跟到男厕所,心里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她那个烫死人的眼神。

  ……真是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女人呐。

  「苏青曼,昨天我跟你姐姐有些误会,她翻我电脑里的东西把我惹火了,就是这样。」我一边拉着裤链一边回答说。

  这女孩清瘦的脸颊配着那眼睑下的失眠妆和微微上翘的下嘴唇,在昏暗的环境中似乎别具一番格调,彷佛一只一直活在黑暗中的精灵。听我这么说,苏青曼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你大概已经晓得我跟苏青吟的身体有些古怪了吧。你昨天掐她哪里,顶她哪里,我都能清清楚楚感受得到,别同我说谎。」

  ……果然如此!

  我凌晨苦思冥想揣测的答案果然没错,而此时此刻苏青曼已经亲口跟我证实,这两个女孩子就是一对万中无一的独特双胞胎!

  苏青曼站在厕所门的影子里,我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她却可以看得到我的一举一动。大概是瞥到了我听到她一番话之后的古怪表情,她声音里冷笑的意味更浓:「你晓得了吧?所以说你碰她就等于碰我。想到你那每天摸扶桑贱女人的手,我就开心!」

  干,她没有一句好话也倒罢了,居然敢骂雅子!

  扶桑女人在世界上的形象可是非常好的,早在上上个世纪西欧各国间就盛传着「大和抚子」的美名。温柔和恭顺是她们的最大优点,虽然这个世纪扶桑的家庭暴力事件有所升温,一些平成后的新生代也有很多开始摒弃她们优秀的传统,但是出身政界家庭从小接受伯父严格教育的雅子,无论如何跟「贱」字搭不上半点关系。

  奇怪得很,苏青曼这话听在耳里,我出奇地平静,一点都没有如同往常般暴走的迹象。但望着那门后阴影中偶尔闪动的瞳光和唇钉的轮廓,一个无比强烈的邪念在我的脑海里逐渐成型。

  「很好。」

  我缓缓朝着她走了过去,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苏青曼,你是不是很好奇我背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是干什么的,把自己给弄成这样?」

  她不必回答,眼神已经告诉了我答案。这个另类女孩似乎一旦被提及有关伤疤的事就会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她那双死寂的瞳孔里,又好像开始燃烧起昨晚看到我背肌时候的光焰。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说完我下了楼梯找了一圈,发现旅社的老板娘正在厨房里收拾着碗筷,便走进去问道:「大娘,你们这儿有没有长一点的绳子?」

  「呀,你要绳子干啥啊?」老板娘一边洗着我们杯盘狼籍的碗碟一边问。

  「我们想玩个游戏,小时候南方那边的。」我说。

  老板娘想了几秒钟,忽然说:「喔,想起来了,有一大捆麻绳,以前是栓骡子用的,现在放在咱们从前的老屋里啦。」

  说罢,老板娘停了手里的活儿,在抹布上抹了抹手,带着我走出大厅门外,站在天井里指着西北方一个黑漆漆的土包说:「就那儿。以前住的破地方,盖了这新楼以后就当成仓库了。绳子好像堆墙角,你要是怕找不到,我带你去也行。」

  我心想正好要个没人的地方,你要是去,不把我的计画给搅和了?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大娘你忙,我自己去拿就可以了。」

  大娘听了跑到橱柜上拿了个手电筒塞在我手里,又嘱咐说:「摸黑小心脚底下啊,小伙子!」

  「嗯,您放心吧!」

  老板娘真是好心人。应承完后我拎着手电筒转上二楼洗手间,苏青曼果然还在那门口等着我。我二话不说,拉住她的手就朝门外大步走去。

  「喂,你……臭男人,放开我!己苏青曼越这么说,我越要强行拉住她,要不然,怕她一会儿适应不了!在手电筒的帮助下,我轻而易举地拽着她踏入了通向老屋的荒芜小径。

  「你……你要带我去哪?」

  苏青曼可能看到四周的景物越来越不对,我们也离篝火的位置越来越远,先前一成不变酷意十足的脸蛋上,表情渐渐地开始变得惶恐。

  而我的嘴角却在北京十一月夜晚萧索的空气里缓缓地朝右上角瞥了上去。

  从出道开始到现在,这是第一个让我产生凌虐欲望的女人!苏苏到时候会怎么样,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老屋看似遥远,其实只是墙胚低矮而已,没走上三、五分钟就到了。我「嘎」

  地一声推开半掩着的破木门,拿手电筒往里面一照,果然,这大概只有十平方多一点的小破屋已经被当成了放置旧物的仓库,很多淘汰下来的农具堆满了房间的角落,一张满是尘土的老炕上还叠着几个破麻袋。

  而老板娘的记性显然还是不错的,在老屋的右边墙角里真的散落着一堆麻绳。

  我一把扯过苏青曼,用很黄很暴力的手法当胸一推把她推到了炕沿上。苏青曼虽然打扮成这副鬼样子,但骨子里终究还是个上海大小姐,哪里经历过这阵仗?

  原本傲得要死的她终于吓怕了,睁大了眼睛故意装狠朝我呼喝道:「你……我警告你,不准碰我,你……」

  「嘿,苏家妹妹,有句话听说过没有?好奇心杀死猫。」我把手电筒缓缓放在土炕的角落上,转身从地上拾起了麻绳的一角,「先前我说我是艺术家,并没有骗你们。现在我再跟你好好解释一下吧,我……是一个专门钻研女人身体艺术的艺术家!今天晚上,我想你会很愉快的,也许还包括你姐姐。」

  手电筒灯光并不亮,微弱的光线里,可以清楚地看见我抖落麻绳上的浮灰,以及苏青曼惊疑不定的表情。

  可是我好像有一种错觉,感觉她那抹着浓重眼影后面的目光是热切而期待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来吧,小美眉。」我把麻绳一抖,黑暗静谧的密室中传来「砰」地一声轻响,「你既然这么感兴趣,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说完我也爬上了土炕,伸出右手拇指捅破那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存在的老旧糊窗纸,把麻绳的一头先在窗棂上固定了起来。

  「你……苏青吟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同学!你究竟是什么人!」不知道是由于天气冷,由于惶恐,抑或是兴奋,苏青曼的声音里充满了战栗和颤抖。

  我的右嘴角依旧轻斜着笑道:「我倒是想知道,苏苏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口无遮拦的妹妹!你姐姐既然管不了你,我就替她来教教你好了!」

  苏青曼穿着紧身皮衣和小皮裤,这身打扮把她胴体的线条勾勒得无比清晰,而这正好也省得我麻烦。因为皮装的关系,我就不用担心手里粗老的麻绳把她箍得死去活来。我二话不说先扯住苏青曼的小手腕,套进了在窗棂处固定的绳套里。

  我的力气虽然不如变态建次,但终究练出来的手劲也不是她这样的上海大小姐能够承受得了的。我几下将她的两只胳膊的上臂和小臂绑在了一起,固定在窗棂上,紧接着在她下身用多道绳圈将大腿和小腿缠绕在一起收紧,使之无法伸直,从而保持大腿打开的姿势,牵扯住左右两腿之后在背后牢牢地束住。

  嘿,既然是调教活动,也不用动用什么花招。大约用了一刻钟的时间,苏青曼就以一个两腿大开、双手高举的姿势,被我牢牢固定在了脏兮兮的土炕头上。

  「这栓畜生的绳子用来栓你,看来也适合得很嘛!」

  这缚法取自平安古缚道中的大开脚式,被我命名为「霸王扛鼎」。老炕麻绳粗野得紧,倒也颇符合这个缚法的意境。由于大开脚式往往需要用椅子等物体作为支撑,比较具有固定性,所以经过我更注重随机性的改造之后,便衍生出了这个只需要有栓住两手的固定物就可以的大扛鼎式。

  大开脚式由于能让秘密小花园完全暴露出来,同时受到约束而无法掩饰或迥避,会产生很强的羞耻感!嗯……这时候,由于苏青曼的两条大腿向外强撑到了极限,使她下身的皮裤也绷得紧紧的,大腿根部的两个绳圈中间早已线条毕现!

  「不知道苏苏现在是什么感觉……」

  我脑中这样的想法一闪即逝,居高临下冲着她邪笑道:「曼曼,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呢?把上海大小姐的小屁股在一个男人面前撅得这么高,很爽吧!」

  既然要调教调教她,我不得不开口轻浮,先逐步磨掉她高高在上的自尊。可苏青曼被我绑成一个「M 」字型以后非但没有心慌意乱,原本抽搐的表情竟然平缓了下来,眼神里又出现了昨天晚上那种奇怪的火焰,冰冷的语气也掩饰不住她心里的某种脉动:「你想怎么样,小心……小心我姐姐她去报警!」

  「报警?」我心想这个从小被惯过了头的大小姐就是太傻太天真了,「一会儿你姐姐保证连路都走不了了,哪还有力气报警呢?」

  说完我一只脚踏在苏青曼腿胯前,两手一分,扯开了她胸前拉链,一件颇为成熟妖艳的黑色胸罩就出现在手电筒单薄的光线里。

  「啧啧……你还满有情调的嘛。」我把头低下在苏青曼的颈边,故意像是闻嗅她身上的气息一般游移着口鼻,笑着说。

  「你……你混蛋!」

  这老屋的糊窗纸已经被我捅破,大门原本就是破的,峡谷吹来的夜风呼呼地往屋里灌,我都有些受不了,被我扯开衣服的苏青曼更加不必说了。但是,她的嘴唇虽然颤抖,身体虽然在绳结下不断挣扎,可是她那双原本死寂如荒冢的眸子却越来越明亮!

  「我是混蛋。」我抬起手狠狠捏住苏青曼跟苏苏线条如出一辙的小下巴,「我的手是很贱啦,但贱手就要摸贱女人,你说对不对?」

  一边说,我另一只手同时向着她暴露在灰暗老屋中的半边乳房抓了上去。

  「嗷……」

  我故意用力,每个揉搓的动作都下了重手。而苏青曼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有了快感,小嘴里止不住地叫了出来。

  「重一点,再重一点……」

  什么?她的下巴被我紧紧捏在手掌里,更由于被冷风灌进胸口的关系嘴唇打颤,说话含糊不清。可是那吐字的形状似乎是叫我……再重一点?这女孩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真是天生的性奴?

  既然姐妹双生且心有灵犀,难道苏苏私底下也是……我眉头一皱,捏着她下巴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开来。

  「你是调教师,是扶桑的调教师!是不是?是不是?」一能张嘴说话,苏青曼冻得打颤的牙关里立刻像是连珠炮一般冒出了一串吴侬软语。

  我发现我这个人今年好像特别背,不但被山口组的怪大叔唬弄,被雅子的老爸惊吓,到了我好不容易想调教一个女人的时候,又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天生就有受虐倾向!

  干!小蹄子,怪不得她看到我背上的伤痕就春心荡漾了!

  而就在我琢磨着怎么对付这个烫手山芋的时候,苏青曼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八成是苏苏。」我一边想一边摸出了她口袋中的手机,「喀」地一声翻开了盖子。

  「青曼,你在干什么?你人在哪里!你在干什么?」

  打开电话后,苏苏略带颤抖的声音一股脑儿涌进了我的耳朵,纵然是昨天晚上把我当成色魔,我也没觉得当时她的语气有那么惶恐过,而且她真的像是感同身受了苏青曼此刻所经受的寒冷袭击,牙齿都在打颤!

  我酝酿了两秒钟,正想开口对苏苏坦白现在我正做的一切时,没想到再一件令我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被我紧紧捆在窗棂上的苏青曼忽然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她脸上的表情蓦然间变得无比享受,就彷佛好像多年大仇一朝得报那样的快意一般:「哈哈哈哈哈哈哈,苏青吟!今天轮到你舒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漏风的屋子里本来就很冷,这阵笑声听得我猛打寒颤。这对心有灵犀的双胞胎之间,究竟存在着什么古怪的秘密?

  干冷的空气里,?荡着一声声神经质的笑声,以及电话里苏苏急切而颤抖的质问。

  我想任何男人要是处于我这样的状况下,一定会感到比北京夜风更甚的寒意吧。我那时候也有些傻了,而电话那头的苏苏似乎发现我不见了,带着哭腔在电话那头对空气哀求道:「金风,金风,是不是你在那里?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妹妹,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她……」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猛然发现被我固定在窗棂上的苏青曼歇斯底里的笑声变成了抽噎着的惨笑。

  这女人又笑又哭,状若疯癫,到底搞什么鬼?跟苏苏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嘛。

  我猜测可能是「大小姐」被冷风吹狠了,心想倒是不能冻坏她,忙抛下电话挪到她身边,把她的衣领拉了起来。

  「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捧起她的脸颊藉着手电筒的光眯着眼睛打量她。苏青曼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崩溃了,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抽得不成样子,滚出的泪水将她眼下的失眠妆冲刷得斑驳,一张如苏青吟般清瘦淡雅的小脸逐渐还原成了本来的模样。

  「你为什么骂你姐姐?你们两个到底搞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骂你姐姐?」我一边轻轻拍着她花了妆的脸蛋,一边喋喋不休地以催眠师的方式不断重复着这个问题。在意识脆弱的时候,这个方式无疑是最直接和简单的。

  果然,苏青曼好像是陷入了什么极端痛苦的回忆里,被我的问题连续袭击之后,脸上显现了极度痛苦的神色,像是全身脱力了一样把脑袋靠在了我的掌心,开始喃喃低语了起来。

  而那断断续续的呓语,让我越听越觉得心底发颤。

  我敢打赌这个对于他人而言再平凡不过的夜晚里,我所了解到的事情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绝对是难以想像的。在这个晚上,苏青曼终于打开了她自己花了十几年时间构筑起的万仞城门,有一个保守了近十年的秘密从其中倾泻而出。

  这个秘密有关于她自己,以及她的双胞胎姐姐苏青吟。

  这么多年来,她无时无刻不被这个秘密折磨,以至于变成了今天这副样子!

  她的姐姐苏青吟也就是我的同学苏苏,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对于一个能排上我们学校美女榜的女人来说,绝对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我平常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也没有任何窥探苏苏隐私的欲望。可是今夜……

  她的双生妹妹自己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我所不了解的苏苏竟然是个少见的极端自恋狂!

  她对于旁人的怜悯、对于男生的关心、对于朋友的无微不至,无非是出于下面这个原因:她想让自己变得完美无缺!

  而她这么多年都没有看上一个男人,是因为她从来不认为有男人能够配得上她自己!她爱的仅仅是自己的灵魂、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每一寸肌肤、自己那极具东方神韵的骨感身段……早在十三岁情窦初开的时候,她就已经学会了如何抚慰自己,借此抵御辗转难眠时对自己的崇拜和孤独!

  苏青曼和苏青吟的身体是万中无一的通感之身,苏苏这么做无疑对苏青曼的身心造成了毁灭性的伤害。这两个双胞胎美人从此走上了诡异道路,每当苏苏寂寞难耐自我欣赏的时候,苏青曼就会拿起小刀摧残自己的身体,藉这种方式宣泄并警告自己的姐姐!

  这么多年下来,不知不觉间,苏青曼也养成了自虐的怪癖。一对万中无一的双胞奇胎便这么走上了一个互相凌虐的循环。

  这不是开玩笑吧,我腾出一只抱住苏青曼的手,扯开了她皮衣的拉链。魔爪在她已经被冻得发凉的光滑肌肤上探索着,在快要摸到肩胛侧面的时候,果然指尖感受到了许多淡淡的划痕。

  「啧。冤孽。」摸到这些以后,我刚才升腾的邪火一下在冷风中降温了不少,扳过她的小脸,看着她涣散的瞳光,我俯下身子将她拥进了怀里。

  「求求你,虐我,调教我,让苏青吟也感受一下我那时候的痛苦、痛苦……」

  苏青曼兀自在半失神的状态下不住重复着这样的话语。而苏苏那边也一直没有挂掉电话,炕沿上的手机里不断模模糊糊传来她逐渐变得沙哑的呼唤声。

  姐姐让我放了她,自己却要求我虐她……也这还真是左右两难啊……

  「苏苏啊苏苏,从来都是我给你添麻烦,这回可好,丢了个天大的麻烦给我。」

  我摇着头,一边擦拭着苏青曼还在不断滑落的泪珠。

  我记得以前学社会学的时候,老师曾经讲过,如果一个社会的架构已经固定了的话,想要再接受新的进步事物就会很难很难,除非是透过一些非正常的手段,比如革命,或是强大的外力介入才可能成功。

  今天这一对双胞胎交给我的难题跟这个社会问题如此的类似,从小就被歪曲的两颗心灵要着手治愈她们……

  ……暴力介入?

  以暴力介入的方式来改变她们现有的运行轨迹?

  邪火消退,门外呼啸而入的寒风让我瞬间冒出了一个很荒诞,但却以毒攻毒意味的念头。她们俩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极大程度上是因为苏苏的自恋导致苏青曼的心灵扭曲,但是抛开这些仔细思考,我不难发现她们两个身上存在着一个共同点——这两个妞都没碰过男人。

  由于从小被固定在这个无法摆脱的命运枷锁中,她们根本不知道和异性间的感情是怎么样的,同理,她们更没有感受过男性独特的魅力,以及男女朋友之间的温暖。由于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化学反应势必无比强大。如果在她们之间强行介入这样的一股力量,会否可让她们异变的怪癖推倒重来……

  「与其看她们这样痛苦下去,倒不如让她们恨我一辈子好了!」

  想到这里,我扯开风衣的扣子,一把将在扛鼎式中两脚大开、瑟瑟发抖的苏青曼和我自己一道裹在了风衣下,旋即一把从后面搂住苏青曼的小腰身,另一只手也不闲着,顺着她下颚的泪痕朝着那盈盈一握的鸡头嫩乳摸去。

  「曼曼,来,哥哥疼你……」

  老屋中风往里面灌得厉害,我的脸也有些冻得发木,眼下的形式也正迫使我的身体执行刚才的未一苋之事。但由于顾及电话那一头的苏苏,在她不了解真正详情的情况下,我从方才的重手换做了千迥百转的轻抚揉捏。

  「虐我吧……虐……」

  这姑娘不知道是被冻坏了还是精神崩溃,被泪水涂花的脸颊上挂着一抹悲伤,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我,嘴里还是重复着那两句话。

  失眠妆已被泪水抹去,让我清楚看见了一张与苏苏一模一样清丽可人的脸蛋,只不过现在这张脸蛋写满了与她花一样年纪并不相称的苍白神色。但好在冷了便想取暖,这是人的天性,苏青曼在我强化过的独门龙爪手爱抚下逐渐有了回应,努力翘起被固定的小屁股,腰肢朝着半跪的我挺了上来。

  嗯……苏苏同学似乎也感受到了同样的抚摸触感,炕沿上仍旧连线的手机里,呼喝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激亢了。不过由于风声实在太响,隔了那么远的我听不见她究竟在说什么。

  这样也好,因为这个夜晚我必须收拾心情应付一远一近的两个美人儿,让她们体会一下这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男人味道,以及……

  她们从来没有承受过的痛苦和快乐。
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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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发表于: 2011-02-06  
第二章:击溃虐恋之墙

  那些不是你,那些只不过是你的防护罩、你的面具,你不想让别人发现你真实自我的挡箭牌而已。——金风这样冷风呼啸的夜里,人的身体会无法克制渴求温暖的基本欲望而互相依偎。

  但是黑暗中的触觉也变得分外敏感,我甚至可以透过这小蹄子胸罩的轻薄蕾丝,感受到那粒挺勃的小突起。时间在夜色和风声的纠缠中默默流逝,而苏青曼躯干细腻而平滑的触感,则在我的掌心变得越来越明晰了。

  隔着乳罩玩弄了一阵后,我的手一路向下在黑暗的摸索中慢慢地拉开苏青曼的裤链。由于她里面穿着一条和胸罩配套的丝质小内裤,手很容易就滑入了那一道弥漫着春草的缝隙里。这条神秘的峡谷本来应该酿满了爱液的蜜壶,似乎由于刚才被冷风突击的缘故,有些冰凉而惊颤,任凭我拨开稀疏绵软的阴毛摸上那颗可口的小豆粒,揉捻抚摸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那枚珠蚌却依旧没有吞云吐雾,给人感觉艰涩异常。

  而透过抚摸我感觉得出,这小蹄子的蜜穴并不似平常亚洲女子那样大小芳唇泾渭分明,蓬勃待放,而是香穴内敛,蜜缝紧拢,非得要我的手指用力才能将那两瓣香桃拨开。

  喔喔,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小馒头、香牝贝吧。那么我亲爱的苏苏是不是和她妹妹一样也长就了这么一副名器呢?

  「噢,对了,她貌似是个天生的性奴。得给她来点刺激的吧。」

  从刚才的种种推断,这十几年来的自虐习惯无疑已经将苏青曼的身体改造成一架感知痛苦的机器了,分明只有苦乐兼施的刺激才能激起她心中的欲念。想到这里,我收回搂住她腰肢的魔爪向下一探,直接抓住她的半边臀部,使出狠劲揉捏了起来。

  「呃……啊……」

  果然有反应了,就是不知道苏苏那边……唉,回去再说吧。随着这声颤抖的呻吟,苏青曼的意识似乎也回到了躯壳里,平日里死寂如灰的瞳仁一下子有了神采,目光复杂盯着我轻叹着说,「你……你是扶桑的调教师,对不对。」

  「调教嘛,略懂。」做人要诚实低调,这一年多我潜心研究缚法,调教这种事情只是略懂皮毛,远远不及我师父,「我刚才告诉过你了。我是一个绳师,是你姐姐的同学,也许你对我背上的伤有些误会,但是……嘿,你知不知道,你的小屁股扭起来还真是够淫荡呐。」

  「噢……」苏青曼听到我提起她姐姐,脸上又浮现一抹痛苦的颜色,但我的后半句话就像是强心针般,让她的目光又炽烈了几分。在我对她股沟和花谷的内外夹击不断刺激下,她的思绪渐渐被拉回了她自己漠不关心的肉体,包裹在我风衣里的小身子愈发激烈地扭动了起来。

  干,老子容易吗?这绝对是个高难度的作业,破败的老屋、凛冽的北风,一个天生的小奴隶哭着喊着求我虐她……

  当然这个小奴隶并没有让我失望,紧俏而不失肉感的臀瓣在我的揉捏下不断变换着形状,渐渐地,她的呼吸、她的身体都在我的风衣之下变得灼热而焦渴,干涸的蜜谷开始浓稠和湿热了起来,那双和苏苏同样轮廓的妙眸中则彻底亮起了昨天晚上那种烫人的目光。

  「重一点,再……」

  要说我没有欲火升腾绝对是假的,这可是苏苏的胞妹啊,而以前印象中不食人间烟火的班代小姐,正在电话那头享受着同等的待遇……看前期工作准备得差不多了,我的左手从她的胸口挪上了她的颈项,攀住她的小脸说:「什么重一点,要说请。」

  「请……请您再重一点。」下体的快感已让她口不择言,苏青曼没有经过任何大脑反应,娇颤着喊出了这句话。

  「好,今天晚上,让我来教你一些从来没做过的事吧。」

  说罢,我再度向前挪动身子把她的臀部从我的大腿上抬起,用手扯住皮带,一寸一寸将皮裤从她的胯间褪了下去,同时拨开了丝质的内裤。苏青曼察觉到了我要做什么事情,从来没有接触过男人的她似乎一下子接受不了强度这么激烈的袭击,操着一口娇嗲的吴语惊惶失措呻吟道:「你……嘤,我不认识你啊,我没允许你干我啊,你别……」

  「我认识你姐姐就等于认识你嘛。」我脸上依旧挂着邪邪的微笑,作戏就要作到底咯,「曼曼。准备和你的过去说再见吧。你可以选择在明天告我强奸你。」

  说罢我又抄起了炕沿上被我冷落已久的手机,诺基亚的电池真经得住考验,这么久都还坚持着,电话那头的苏苏由于我在几百米之外对她妹妹的上下其手,气息早已变得无比急促纷乱,纵然在呼呼的风声里我也能听得见她止不住的娇哼。

  「苏苏,在吗?」

  苏苏听到这头终于回话,而且接起苏青曼电话的人果然是我,连珠炮一般口不择言地说:「金风,你下流,你无耻!你想把我妹妹怎么样,你这个……」

  「一让你妹妹变成今天这样子的人恐怕是你吧。」

  我的声音不大,但是我确信那头的她可以清楚听见。我这句话一出口,电话那头一下子就没有了声音,苏苏在电话另一端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苏青曼竟然把她们两人之间诡异的秘密告诉我了!

  「对不起,苏苏。」

  我用另一只手一把搂住苏青曼乱扭的细腰,早已经准备完毕,灼热坚硬的钢枪对准已经肆意弥漫甘香蜜液的馒头小缝猛地用力一突,小蹄子被缚住撑开的两条大腿陡然痉挛的瞬间,我的怀里和电话的那头同时传来了凄惨的呻吟。

  我的枪头在怪异的撕裂感之后,瞬时便陷入了温暖的包围。我看不到我的风衣之下究竟是如何一幅令人血脉贲张的景象,但是嘴里灌着冷风,龟头枪柄却犹如身处在融融熠熠的春晖中,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着实让人感到刺激异常。而这小蹄子受到无情地撕裂,玉户周围的括约肌自然而然痉挛着缩紧,让我感觉似乎有一片春水从四面八方朝着我纷涌而至,柔软中彷佛带着一阵阵属于灵魂深处传来的震颤。

  小馒头香穴儿果然是名不虚传呢!

  「痛,好痛……」

  「金风,你……呜啊……」

  嘿,电话这头在呻吟着,电话的那头也在呻吟着,连声调都是如此一致。

  也许我今夜的做法纯属剑走偏锋的赌博行径,也许我的进入会给她们姐妹俩的记忆抹上一笔永难忘却的浓重水彩,但是……

  今夜,她们是属于我的。

  苏苏、曼曼,和你们那段痛苦的旧时光说再见吧。

  把手机夹在左边的脖子,虽然这个姿势让我有些别扭,但是我解放出来的双手却能够紧紧扳住曼曼盈盈可握的细腰,感受我与她一波波激烈的撞击带给她的身体驿动。

  由于小蹄子身体的特殊性,她似乎很快便适应了第一次带来的撕裂痛楚,并把那股凶猛的感觉转化为了快乐的音符。

  而电话那头的苏苏自然也能切身感受到我一根长枪在她亲妹妹腔内的来回冲刺!她似乎是被我这无比凶悍的越界行动吓傻了,电话也没有挂掉,依然贴在自己的唇边。

  幽暗静谧的老屋、散落一地的麻绳、手电筒淡薄的光晕……

  更要命的是,我怀里女孩与脖子上电话中传来此起彼伏混合了痛苦与快乐、无法分离的喘息声……这使我的欲火燃烧得更加猛烈,抬起手按住已经被缚住撑开一百八十度的大腿,野蛮地朝无法移动四肢的曼曼压了上去,在堵住她小嘴的同时更加剧烈地抽插了起来。

  嘿,居然跟个另类女生做爱……不,同时还有她那清丽温婉的姐姐,想到这里,我就无法自持啦。

  「唔……嗯……」

  曼曼的两道秀眉似苦似甜地扭结在一起。我一吻下去,没想到刚好吃到了她下嘴唇上打的那颗蜘蛛形状的唇钉在口腔内的部分,又惹得她发出了一阵轻盈的颤音来。

  「嘤!……唔……」

  不会吧,这里也会敏感吗……我旋即醒悟了过来,大概是因为我扯到她嘴唇的孔洞传来了痛觉,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反应!真是一具上好的性奴胚子啊,在她的身上,似乎痛苦和快乐的界限已经完全模糊了!

  给她痛,她便听话!

  想到这里,我强忍着腰间不断抽动的快意从风衣的领口伸出两只手,捏住曼曼嘴上那颗唇钉的一头,从她的嘴唇内部把一颗圆球形的固定物旋了开来,拔出那个惹人讨厌的蜘蛛随手就扔在了废弃的土炕上。

  「你干什么……那是我的……唔……」

  曼曼在我身下用上海腔调浓重的软软声音呢喃着,这一次,她的声音里终于开始带上了一丝温暖的意味,不似先前的冷寂森寒了。我可不管她那么多,不仅是唇钉,连两个耳环也被我摘掉扔在了炕头,同时用胯部猛烈撞击她早已无力扭动的美臀:「那些不是你,那些只不过是你的防护罩、你的面具,你不想让别人发现你真实自我的挡箭牌而已。你要听我的话,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不再是你姐姐阴影下的小可怜了,你是你自己,你是苏……青……曼!」

  娇哮的哀求在风声中嘎然而止,而过了大概三、四秒之后,这个被我用「大招」

  插得死去活来的小蹄子配合着我胯下的臀浪大声回应道:「我……嘤……听……嗯……话……啊啊啊……」

  听话就好嘛!还没等她哼完,我索性按住小蹄子的两个膝盖愈发卖力了起来,把窗棂撞得吱呀作响,风衣下面也早已不同于老屋里的温度,变得一团热呼了。

  但同一时刻,农家乐旅店二楼的女生房间里,苏苏可就尴尬了。

  周捷一边解下围巾,一边「砰」地把门推开虎虎生风走了进来,忽然她瞥见墙角的一张床里有一个女人正蜷缩在床罩上,紧紧地夹住双腿,口中似乎还传来若有若无的奇怪叹息声。

  「苏苏?你怎么了?你还好吧?」周婕是湘妹子,说话也是银铃般一串一串的,「我们都已经玩完了,金风和你妹妹到哪去了?怎么没见?」

  苏苏:「呃……他们……你不用担心,他们去谈心了……啊……一会……一会就回来……啊……」

  周婕惊疑不定:「是这样的哇?咦,苏苏,你啊啊啊叫什么啊,你感觉好痛苦的样子,到底怎么了嘛?」

  苏苏:「我……我来例假啊……啊……痛……没什么……」

  周捷:「你怎么缩成这个样子?」

  苏苏:「我……我有点冷……啊……没事……啊。」

  周捷:「哎呀,你脸红成这个样子,不会是发烧了吧?你们上海女人就是娇气噢,要不要我去问老板要点药给你吃啊?」

  苏苏:「……不用啊,不用……你们……啊……早点休息啊……」

  电话就在耳边,这些话我自然一字不漏听在耳里,不禁佩服起苏苏的定力。

  我怀里这个小蹄子早已经淫声浪语口不择言,她居然还能在那边憋着劲儿跟周捷扯淡!

  想到这里,一个邪恶的念头出现在了我的脑海,这对神奇的双胞胎姐妹若是真的能被我收在帐里,那跟她们之间的情趣几乎是无穷无尽的呀!我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侧过胡渣刚长出几寸的下巴,冲着电话里沉沉地说了一声:「苏苏,曼曼的小穴好紧啊。」

  「嘤!」

  苏苏听到这爆炸性的一句话,整个人羞得像是要发起了急来,又怕在一边换衣服洗漱的周婕听到我们的秘密对话,硬是憋着声音说,「金风,我啊……我…啊……我以后怎么见人!你有了女朋友还这样对啊……啊……我妹妹……对我……啊啊……」

  听着苏苏娇羞无比的斥骂中混杂抑制不住的呻吟,想像着她此时此刻情难自禁的窘样,我也难以自制了起来,一边愈发狂躁地抽插,一边向着手机话筒发出了浓重的喘息:「喔……苏苏啊,你们两个都嫁给我……就好了啊,你也不用每天对着镜子自渎,弄得你妹妹恨你恨成这样……你说……是不是啊?」

  「你……你混帐!啊啊……」混帐这个词似乎是苏苏所知道最恶毒的骂人词汇。我这一句话将她人生二十年来在别人面前所堆砌起来虚假的天使形象一举击溃,电话那头的她在叫骂一声之后似乎放弃了抵抗,渐渐地,与身下小蹄子声线一模一样的娇喘越来越清楚地在我的耳畔荡漾了开来。

  这时候我以半跪的姿势强压门户大开的苏青曼,大概已经保持了快半个小时。

  好几天没有性生活的我,听着怀里和电话里两个声部的双重夹击,渐渐到达了临界点,感觉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我俯下脑袋重重地咬了一下苏青曼的耳垂:「小骚货,今天你在不在安全期?」

  「唔……嗯……」(口不择言中)

  「什么啊,我问你在不在安全期!」

  「在……是……安全期……例假……刚刚过……(这证明苏苏刚才对周婕说说)」

  「好……那么我来了!……啊!」

  我用尽最后的两成力道使劲一顶,老屋中旋即爆发出了一声空谷莺啼般婉转悱恻的娇吟,而电话那头,苏苏则紧咬住嘴唇,给了我一声欲仙欲死的叹息。

  直到后来有一次周婕悄悄告诉我,她发现苏苏在那一夜忽然全身打颤,似乎有些不对,连忙跑过去看她,结果发现苏苏脸上带着像是小孩子刚吃完奶那样的表情,看她身体的姿势就像是依偎在某个人的怀里。

  就这样,那一阵拖得老长的仙乐过去之后,老屋中忽然没有了声息,昏暗的手电筒光芒里,依稀只能看见一个男人像是穿着斗篷匍匐在什么东西上。

  我的银枪依旧留在曼曼的身体里,享受着那湿滑的爱液和紧缩的震颤,同时低头摩挲着她的耳根,感受着她颈项间残存的处子气息。

  这小蹄子的手攥得很紧。良久,她忽然抬起眼睛,那双犹如水墨画卷般清亮的眸子里忽然没有了先前那死灰的颜色,而带上了一种又爱又恨、难以分辨的复杂目光。

  嗯……大概我成功了吧,也许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奇怪记忆,但是,我已经成功地将她带回了这个世界,这个鲜活的世界。

  「曼曼,疼不疼啊?」关掉辛苦了很久的诺基亚,我在她耳畔轻轻地问说。

  「你……你是混蛋!我不同你说!己她一边说一边把脸侧了过去,一脸凶相撅起了小嘴。

  我心里一乐,虽然忿恨,但苏青曼的语调里果然有了婉转的生机!

  我不禁紧紧搂住她的腰肢,然后,慢慢从她的体内撒退了出来。黑暗里「噗」

  地一声微响,混合着我和曼曼生命之水和处子落红的液体,缓缓淌了下来。

  我可以感觉到小蹄子脸上发烫的温度,由于还在麻绳的束缚里,她只能侧过面颊躲开我的视线来?避这一切。但是就在我掏出蜘蛛刀要帮她先解开绳索的一刹那,另一件蝴蝶振翅改变世界格局的事件发生了。

  这间土坯矮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便已经存在,只有斑驳的墙灰上还留存着辨认不清的字迹诉说着它的过去。不用怀疑的是,在山村人们还没能用起玻璃窗的年代里,它应该就已经成型使用了,因为那窗棂间全是空空荡荡的,仅仅糊了好多层发黄发黑、字迹不清的大字报。

  就在我按下蜘蛛刀的机关时,门外的风声忽然间变得有些发紧,一阵凉意从我头颈后面侵袭了过来,而那早先被我捅破、用来拴住曼曼双臂的窗棂中间陡然间「呼啦」一声飞出了一张纸片,不偏不倚正好被吹到了我的脸上。

  我的鼻孔里一下传来一阵老旧干燥的气息,眉头一皱,从风衣里猛地伸出手将那张纸片给从脸上扒了下来。

  「什么东西?」

  曼曼也感觉到了我身体突然的动作,抬起了眸子望着我。被吹爆的纸片攥在我的掌心里,我忽然有一种很怪异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这纸张的触感并不像是报纸,而像是某种我曾经非常熟悉的卷册!

  对了,就是我当初在师傅地下室中接触到平安古缚道的图谱!

  我惊骇莫名,三两下割开麻绳帮小蹄子穿好衣服盖上风衣,自己则一把抄起炕头的手电筒,往这张古里古怪的糊窗纸上照去。

  这是一张彩页,上面的图案虽然由于多年风吹雨淋的关系模糊暗淡,可是由于纸质特殊,还是能够依稀辨别出上面纹绘着的图案。

  这是一幅浮世绘,而且是不折不扣的原装扶桑货。

  上面画着的是一个身体被扭成不正常、极尽夸张姿态的女子,仰首向天,双手与单脚撑地,另一只脚朝天翘得老高,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而她和服的衣襟间似乎蔓延着一根根黑色的墨线,一直蜿蜓到她的手腕和脚踝,最后消失在纸片的边际。

  俗话说得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张老旧的破纸要是落在胖子的手里,大概马上被他当成废纸扔掉,可是由于我正好是玩弄绳子的大师,那一条条行迹诡秘的墨线看在我的眼中,立刻化为了脑海里十分立体的图案。

  这些图案显然是我似曾相识的,有些绳索的轨迹跟我曾经钻研过的平安古缚道二十六式如出一辙,但是如果想要像这张褪了色的彩页上一般运使起来,在一般情况下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普通的女子达不到画中模特儿身体的柔软程度!

  莫非这就是天人缚?

  莫非天人缚的奥义不是在捆缚的手法上,而是在于女子的身体?只要有一个身负柔术的模特儿,就能够衍生出许多想像不到的变化?

  而为什么平安古图谱的残页会出现在一间北京郊外破弃的农民房中?

  老子猛力抽插竟然把这么一条宝贵的线索给震了出来,这真是我没想到的。

  无数的疑问如同窗棂间窜进的冷风般冲击着我的大脑……曼曼见我握着一张破纸低头出神,把小脸凑近手电筒看了看,似乎察觉到我有些失魂落魄的原因,从风衣里伸出被捆得发紫的手腕扯了扯我,说:「喂……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文物啊?」

  「可以这么说。」我皱着眉头回答道:「但是这个东西对一般人根本没什么用,我跟你说过我是绳师,而它很可能是我祖师爷留下的东西。啧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这里,曼曼挣扎着下炕站起身子,一边揉着被我肆虐得有些发疼的屁股,一边说:「猪头,你去找老板问问不就好了,自己在这里瞎想能想出什么东西来啊?」

  我一拍脑袋,这就叫关心则乱,看到图谱残页眼睛都发直的我,竟然连普通的逻辑思维都没有了。

  我连忙把胳膊伸进风衣的袖子,拍了拍沾满尘土和湿痕的西裤站起来,一把搂住她说道:「曼曼,我们这就回去吧!你明天会不会告我强奸啊?」

  苏青曼清丽憔悴的脸蛋在我这句话的刺激下再-次浮现了怪异的神色,瞪着眼睛盯着我恨恨地说:「你……我根本不认识你,才见了你两面!你……胆子真是大到包天了!我……我警告你,我这辈子算是跟你没完,你要想赖掉今天晚上这个事情,小心我让爸爸找人弄死你!」

  说完,这小蹄子一把挣脱了我的怀抱,紧咬着银牙,一瘸一拐地朝旅社的方向跑了过去。

  呃……一个女孩子跟你说出这样的话,究竟代表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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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发表于: 2011-02-06  
 第三章:天人缚第一:凤

  我会成为那包裹着她们身体不灭的火焰吗?——金风望着曼曼被我疯狂肆虐后蹒跚的娇弱背影,我想这样跟她错开时间回去也好,能少受些暧昧的眼神。于是又回到破屋里,从老炕上拾起曼曼被我扯掉的唇钉和水晶骷髅耳环放在口袋里,又盘桓了两分钟之后,紧紧攥着那无意中的惊天发现踱回了农家乐旅社。

  走到旅社门口不远的空地跟前,刚才漫天的篝火才被扑灭不久,老板还在那儿拿着竹丝扫帚卖力清扫着。我见四周没人,刚好是个说话的时候,忙走上去拍了拍老板的肩头间说:「老板,您那个老房子是什么时候建的您知不知道,破窗子的糊窗纸里怎么藏着这样的东西?」

  说罢我把左手捏着的浮世绘残页拿到了老板的眼前,另一只手打着手电筒,尽量保证老板能看得清楚。

  「这个……」老板眯着苍老的眼角盯着瞅了老半天,一脸迷茫的神色,「咱们家破房子里还有这玩意儿?我从来不知道啊!」

  「那么,您家这老房子有什么历史没有,您给我说说?」这事儿可含糊不得,我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这用小蹄子初夜换来的线索绝对非常惊人,不容错过。

  老板皱着八字眉,似乎卖力地回忆着一些久远的传言和故事,过了好久,游移不定地对我说道:「这房子从我生下来就在。听我爸讲,大概在三几年的时候就盖好了。那时候应该是在打抗日游击,村里人都穷得要死要活,连卖黄豆充饥的钱都没有,从哪整这些个……春宫画册来看?小伙子,你确定是在那老房子里找着这玩意的?」

  我点头。

  老板继续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把扫帚杵在地上思索着:「唉,这就奇怪了:…

  要不这样,你们明天走不是,我早上去村子里找几个老人问问,你看怎么样?」

  我想想这倒是个办法,老板的父辈现在应该是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兴许能记得一些那时候的往事,于是点头说道:「好,就这么样吧,老板,明天早上我跟您一起去!」

  「行,早饭吃完了咱就去村里看看。大伙的新房子也都在边上,不远。」老板说完,我忽然感到一阵乏力,脑子似乎被冷风吹久了有些胀痛的感觉,只好跟他别过,上楼摸到了三个男生住的房间里。

  推开门,胖子正坐在床上吐着舌头玩游戏机。看到我进来了,一脸狗仔队式地坏笑道:「老大,你跟班代小姐的妹妹怎失踪了啊?害得我们玩到一半没兴致,都回来休息了!」

  「喂老大,你脸色怎么那么差?」

  「你衣服上怎么皱巴巴的,手里攥着个啥呢?」

  我一脸无奈回应他说:「胖子,我说你话多不多啊?我跟她妹妹去约会了,花前月下做爱做的事,行不行啊?」

  「行,行,老大就是厉害……另类女都搞得定啊……」胖子一边说,一边装作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你玩你的吧。我累死了,先睡了。」

  胖子虽然油嘴滑舌,但其实是个很好的哥儿们。他见我眼圈果然黑得有些不像样,而且脸色又有些发青,真的自己继续打起了游戏,不再过问晚上的八卦。

  我走到墙边开关处把灯熄了,往洗手间里狠狠抹了一把脸。粗制滥造的镜子里,我还是那个我,甚至连下巴上慢慢蹶出的胡渣也延续着昨日的轨迹,可是在经历了这一晚上的巨变之后,我知道我和苏苏的关系可再也回不到那单纯的从前了。

  「你们俩一起嫁给我……一起嫁给我……」

  脑海里不断?荡着我调戏苏苏时说的那句话,以及她又羞又急呼吸的声音。

  明天,我该如何面对她们俩那些被我强行撕裂的曾经呢?

  多想也没用。我可真的是困到不行了,把手里的残页小心翼翼折好放进风衣的口袋,连西裤都没脱(我内裤上有血!),一下倒在宽大概只有一米多的床铺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是胖子把我摇醒的,催我去吃饭。我粗略整理了一下仪容,跟着两个大男人走下了一楼客厅。

  今天我浑身感觉不自在,裤裆里还有一些湿湿黏黏的感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而唯一令我欣慰的是,苏青曼竟然卸掉了那陪伴了她不知道多少年的失眠妆打扮,学着苏苏一样以素面示人!由于她留的是前额小碎发的短头发,所以我能够一眼看出她俩谁是谁,不然的话,那可真是让人头大。

  苏苏见了我果然如同看到了白无常,连目光都不敢跟我接触,忙不迭地躲到周婕身后去也。而周捷看到我一脸憔悴的样子,八卦之心不死,朝我露了露酒窝,很黄、很暧昧地笑道:「哟,风哥,昨天晚上,你去找人谈心了噢?把我们晾在那里,你说你怎么补偿?」

  「喝喜酒请你去当伴娘行了吧!有分红给你!」

  我心中有事,不想跟她瞎扯淡,随便吞了两个馒头,给大家丢下一句「要爬山去等我一会儿,我找老板问个事」,就扯着老板走到了外面。

  「小伙子,你说你急啥?大伙新房子隔得都不远,一会儿就到了!」老板看我像是赶投胎一样心急的样子,皱着八字眉说道。

  我能不急吗?就在我扯着老板就要向新村虎虎生风地进发的时候,身后忽然曼起了一声吴越女子淡淡呼喝:「臭男人,你去干什么?」

  回头一看,我干,竟然是苏青曼,当真是女别一夜当刮目相看,今天早上她不但换了形象,连声调都变了!

  「我……我跟老板去村里问问昨天那张纸的事。」我见她一夕之间被我抽插得形象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自己倒有些老大不习惯,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你休想跑掉,我跟你说!我也要去!」

  苏苏看我像人见鬼,曼曼看我就像是鬼见人,那瞪得死圆的眼睛彷佛想把我一口吞了。

  「好,那好,一起来吧。你对这个感兴趣吗?」我抓了抓衣领,问。

  「少废话!」

  这小蹄子语气虽然装得无比凶悍,但是从她的眼神里,我能体会出她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开始发生质的变化。当然,由于曼曼的内心还无法接受昨天夜里那么大的转折,放不下面子,于是本能地对我恶言恶相向。

  哼,就先由得你撒泼,等到了床上,还不是得淫声浪语求我虐你!我暗自说道。这对我来说是个悖论:本来苏青曼是个天生受虐狂,上好的性奴,可是偏偏有个我从前敬重的姐姐;而如果没有苏苏,我压根儿也不会认识她,她们两个又是通感的怪胎……

  以后要调教她吗?看到她脸上那种和自己久违了N 年的生机,这些事情还是容后再说,先让小蹄子融入普通人的世界吧!

  于是,大约在二十分钟之后,老板为我在村里找来了一个大概有八十多岁、坐着轮椅、满口黄牙的老大爷来。

  老大爷虽然牙口不太利索,但精神还很不错。当我跟他叙述完昨天晚上的奇怪发现后,老大爷对我点了点头,指点着我手里残破的扉页说:「我好像有些印象。

  那时候我还小,咱们跟扶桑鬼子打仗,大概三几年的时候。蒋介石就是个棒槌,村子里闹得人心惶惶。突然有一天,峡口来了一个扶桑的老头子,还带着个汉奸,跑到村子里来干什么我忘了。反正咱爹他们那群小伙子当时挺有血性,没去加入鬼子的伪军,把那扶桑老头子和汉奸暗中处置了。再后来……」

  「好像是从他的包里找出一本玩意来,大人看了以后说扶桑人都是淫种,不但在咱们这儿奸淫别人妻女,还喜欢搞那些个调调。我当时也不是很明白,反正当时村里小钱他爷爷要盖新屋,就把这玩意拿去给他糊墙面和窗户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咯登」一下,脑袋里「嗡」的一声,如同遭了个晴天霹雳……也不知道这是报应不爽还是罪有应得,扶桑流传千年的历史文物居然被无知村民拿去糊墙!

  老大爷既然小时候亲历过这个事件,纵然他说的话可能由于当时记忆的模糊稍有出入,但是大致的脉络总归是不错的。

  那个扶桑的老头子带着一本平安古缚道的图谱,到当时还是荒村野店的百里峡来干什么?

  平安时代是扶桑古代的最后一个历史时代。它从七百九十四年桓武天皇将首都从奈良移到平安京(现在的京都)开始,到一一九二年源赖朝建立镰仓幕府,一揽大权为休止符。

  在这段时期内,由于扶桑与当时的中唐之世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文化中吸收了当时儒教和佛教的精义,在诗歌、建筑、绘画等等艺术上,都绽放出耀眼的奇葩。

  绳艺缚道正是在这个时期的独特产物。绳师们所尊奉的祖师爷文屋康秀,不但是平安时代六歌仙之一,而且身为皇室贵胄的他,对于女人身体的天然之美更是有独特的见解。又或是因为当时上流贵族的畸形娱乐嗜好所致,在某些伟大的巧合之下,他将当时捆缚俘虏的种种方法融入了自己前无古人的创新,成为了一门足以能与棋道、茶道、书道相媲美的扶桑四大古技艺之一。

  文屋康秀一手创立并流传下来的古缚道三十八式,经过历代绳师大家的手手相传,向来被视为珍宝,保存完好。但在上个世纪上半叶,其中十二式最匪夷所思的天人缚图谱忽然失踪,不知去向,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哪知道在我的误打误撞之下,竟然发现那十二卷天人缚很可能都被一个扶桑的老头子带来了中国!

  而且那个老头子似乎根本没有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被一群血气方刚的村民给杀了!一卷无价之宝也被撕扯成了一片片,融入了一间中国苦难时期的土坯矮房中!

  这……算是某些因果定律的神秘力量吗?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这老头子的运气也实在太差了一些。既然那卷册被旅社老板他爷爷拿去「装修房子」,那么,虽然现在墙皮上的那些肯定早已不复存在,但如同我手中扉页这样被裹在糊窗纸里的却很可能还有。

  脑中的念头这么一转,我一下踪了起来,把老大爷和老板吓了一跳:「老板,你回去叫他们等我一会儿,我再去那老房子里看看!」

  不等老板反应过来,我拉住曼曼的手就朝着昨晚上留下我俩悱恻回忆的破旧土屋冲了过去。

  「哎,你……你慢点,你赶着去撞火车投胎啊?」

  曼曼并没有甩脱我的手,只是在嘴里故作凶狠地咒骂着我。不知道是因为跑得急了,抑或是她由于被我扯住的关系,脑子里又浮现了一些不该浮现的东西,一张昨天还死气沉沉的俏脸上不知不觉竟然漾满了淡粉的羞色。

  我拉着她跑到老屋前面,转身之间,她碎碎的浏海下如苏苏一般清丽迷人的娇颜一下子把我看楞了,拉着她柔荑的大手也忘记了放开。

  「你……臭男人,你想找死啊,快放开我!你到了这里又想起那个……那个昨天晚上,是不是,是不是?流氓!臭流氓!」

  曼曼见我毫不掩饰自己略带猥琐的目光,又羞又气,一连串的吴侬软语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地朝我溅射而来。我被她骂乐了,抬起眉毛作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曼曼,好像,应该是你自己想到什么东西了吧!C 「你……」听到我的调侃,小蹄子小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我猜她从十三岁起跟苏苏互相伤害之后,就再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好啦好啦。」饱餐了一顿秀色的我,心情也不由得从天人缚的疑团里放松了一些:「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说完,我没去管她,自己矮身走了进去。曼曼在我身后作出一副欲走还留的样子,最终还是猛地朝路上的荒草间狠狠一跺脚,踢开碍事的破木板门也跟着进了老屋。

  我既然知道了这满窗的破纸里八成有珍贵的图谱残卷,动作不得不小心翼翼。

  把它们全用蜘蛛刀从窗棂上沿边裁下,平铺在满是落灰的老炕上之后,在曼曼和我的共同努力下经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从一堆泛黄发黑的破纸堆里找到了三张卷册的残页。

  「呼……」

  我长呼一口大气,粗粗估略一下之后将三张早已经模糊不堪、只能辨别大概的残页按照大致步骤的顺序在炕头上排好,眯着眼睛盯着图像,尽量把上面的信息在脑子里立体化地勾勒了起来。

  由于我通晓平安古缚道前面的二十六式,由此衍化而出的天人缚手法我并不陌生。虽然卷册残缺了一大半,但我还是根据扉页上女子的姿态和这三张残页硬是揣摩出了绳索在身体上运行的轨迹。

  果然,这十二式天人缚,至少就我现在找到的一式来看,完全就是前二十六式的进阶和再加工!他们之间并没有缚道手法上的本质区别,唯一的飞跃,便是那绳索之下能够将身体随意扭曲的模特儿!

  「曼曼,你看,你的腰能不能扭成那个样子?」我指着扉页问苏青曼道。

  自从昨天晚上开始,苏青曼脸上的表情便一点一点地丰富了起来。此刻听了我的问题,她轻蹙着秀眉,薄唇吐语道:「怎么可能扭成这个样子,我又不练体操,又没学过瑜伽。」

  对啊!

  我一拍后脑勺,那个时候大概只有一些少数的女性忍者,或者专业训练出来供金牌编师表演之用的艺妓才有本事展现这姿态曼妙的天人缚,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学体操的、学瑜伽的,都是一抓一大把啊!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对先前一点希望都感觉不到的绳艺复兴之路产生了一点点的信心。仔细再端详了几眼老炕上的残页,我忽然在最后一页的页脚处发现了一个片假名的「凤」字。

  「完工之后果然像极了一只凤凰……」我喃喃道:「这一式天人缚,名字应该就叫凤吧……」

  「你学会这上面的东西了?」小蹄子见我恍然的表情,在一旁问道。

  对于这次的突然发现,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而且收获还算不小。这时候本来悬着的一颗心也渐渐放了下来,我不由朝着曼曼露出了一个极为罕见的阳光笑容说:「差不多领悟了。曼曼,谢谢你陪我。」

  一双在老屋门缝中泄出的朝阳下闪动着琉璃色泽的眸子里,不住地流转着异样的神采。良久,苏青曼像是鼓起了极大地勇气般地朝我走近了两步,低下了头赧然一笑:「我……浩规两个字,该是我对你说。」

  由于十多年来对自己的摧残以及深沉的痛苦,苏青曼的身上有一种苏苏所不具备的淡淡忧愁。望着那混合了难以言喻魅力的微赧笑容,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我真的有些心动了。

  嗯……这他娘的不是什么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吧?暗自在心中描绘了一番也许会在以后出现,和这对姐妹花颠鸾倒凤的喷血场景,我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手中的残页上。

  平安时代是扶桑天皇政府的顶点,也是扶桑古代艺术发展的巅峰。在诸多的神社崇拜物中,凤凰无疑最为流行的一种,诸如京都平等院的凤凰堂和白河天皇的鸟羽殿等等,都是在建筑内渗透了佛教思想,把扶桑人想像中的极乐世界现实化的杰出艺术作品。

  那么,这种风气反应在古缚道里而衍生出了天人缚中的「凤」式也就不足为奇了。我隐隐觉得,这十二式天人缚应该是与当时的神社文化挂钩,每一式可能都蕴藏着自己的寓意。

  但是我无暇再深入思考下去了。

  因为苏青曼居然主动打破了老屋中的尴尬氛围菱曼曼昨天晚上似乎思索了好多关于她们两个奇异宿命的问题,她一边朝我缓慢挪动着碎步,一边转过线条如画的面颊低语说:「你……你昨天晚上说的话是对的。这么多年来,我根本不敢面对我自己……我的身体、我的思想,不过都是我姐姐的影子罢了!我狠心虐待我自己,也只不过是在这个?圈里可怜徘徊的一种方式……我故意装得跟她一点也不像,只不过是因为我……不想去面对!」

  听曼曼说起这些话,我隐隐有些揣摩到造成她们这样古怪双胞胎的某些神秘因素。在胚胎分裂的时候,似乎她们的身体虽然分离,但是思想和感觉由于不可知的能量还保持着紧密的联系(想想白牛头人的灵魂链接,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其实这两个双胞胎的思维感受还是互通有无!

  生活上不经意间某些琐碎细节很容易引起有这样通感双胞胎之间的分歧,这就好像是一个人在承受了过多的压力会精神分裂一样,无论是德川时代芦名铜伯和天海僧正的大恶大善,还是苏苏和曼曼的自恋自虐,其实就是他们被极端化为人性的两面而已!

  想通了这些,我就对曼曼这样突兀的道谢感到释然。我昨夜的强行介入,在侵入两人身体的同时也冲进了两个人的灵魂链接里,导致了她们两人之间诡秘的关系也发生了实质的转变。

  这种质变最后的结果究竟是好还是坏,现在我当然看不出来,但是就曼曼身上一夕之间气质发生的改变来说,我这一场豪赌有相当大的可能性是赌对了!

  曼曼说着说着不停地朝我靠了过来,到最后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离我不到两公分的距离,s 型曲线前段那两只玲珑可人的椒乳堪堪顶到了我的胸腹间。

  「谢谢你……臭男人!我以后要做回苏青曼了!」

  曼曼说完,张开纤瘦的臂膀狠狠搂住了我。

  刹那间我也有些百感交集,这间北京近郊峡谷中废弃了三十多年的土坯老屋里,不但埋葬了扶桑一千年前的一卷艺术瑰宝,如今也埋葬了我一段无比奇特旖旎的回忆。

  苏苏、曼曼,三十多年后,你们会否记起这个颠覆了生命里旧时光的冬夜?

  「曼曼,你看,那残页上的女人像不像一只凤凰?」我缓缓抬起双臂拥入了曼曼的肋间。现在我想通了好多事情,心情大好,脸上挂起了算是比较真诚坦然的笑容。

  「嗯。这个姿势好漂亮,加上她身上的和服,就好像一只火里的凤凰一样。」

  曼曼搂得我好紧。

  我腾出一只手伸进口袋拿出昨夜被我从曼曼朱唇上拆掉的蜘蛛形唇钉,在她眼前晃了晃,「曼曼,从今天开始,你可就不是躲在角落里静静织网的小蜘蛛了哦。」

  说完我使劲将唇钉扔出了老屋的破门,掷入了门外差不多有一人高的枯黄茅草间。

  「你……」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微带惊疑的妙眸:「苏苏是凤儿,你是凰儿,昨天夜里的篝火晚会上,你们已经涅盘重生了!」

  是的。昨天夜里,我不但找到了平安时代的凤凰缚法,还找到了这一对奇异的双胞胎崭新的人生。

  只是,我会成为那包裹着她们身体不灭的火焰吗?

  曼曼听到我这句有些肉麻的话,「嘤」地一声把脑袋靠在了我的颈项间,舌尖轻吐,开始吮吸起我的喉结……

  「喂,曼曼,你!咱们还得去爬山啊……」我被她的突然袭击搞得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好,有些尴尬地说。

  「不管。昨天晚上,谁叫你突然搞我,今天我要反击!」曼曼自己喜欢痛苦的快感,大概以为每个人都是这样,嘴唇拚命用力,吸得我痛得要命!

  而就在这个我以为要被曼曼反虐的当口,一个救命电话及时杀到。

  口袋里传来一阵「北京欢迎你」的歌声,这首歌无疑极其破坏气氛,曼曼一听到歌声,马上把头从我脖子上抬了起来:「你怎么搞这种铃声,我等下给你换掉!」

  我十分感谢这通电话,第一时间接了起来:「喂,我金风。」

  「金风……你们两个能不能……先不要……不要这样,我们还在旅社等着你们回来去爬山啊!」

  哈哈,我说是谁呢!曼曼身体的反应苏苏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苏苏这微带怯弱的「劝告」立刻把我逗乐了:「浩……不好意!雾薮奉、,刘溪!霭罢我生怕;曼向她姐姐说出什么爆炸性的言语,一下扣上了手机盖子。

  「走吧,我们去跟他们会合吧。」我说。

  曼曼却依旧抱着我的腰不肯松手,嘟着小嘴很严肃的样子:「我不要。你先答应我一件事!己啥事?不会真叫我娶你吧……这个问题嘛……咳咳……

  「曼曼……你想要我干什么呢,能做的我一定做到……」我狐疑不定地问道。

  曼曼的瞳仁里,似乎又闪现出了前天夜里噬人的光和热。

  「要你带我走,去扶桑。」

  我听到曼曼说出这样有些幼稚的话不由得笑了:「曼曼,我说,这可不是什么童话故事啊!你家老爷子能放你走吗?」

  我知道苏苏和曼曼的老爹挺厉害的,上海海关的人要给她搞出境签是没什么问题,但关键曼曼啥都不懂,跟我去扶桑干什么呢?况且,我家里目前关系已经够复杂了……雅子和文子姐姐……

  「我都这么大了,他要是不让我走,我就死给他看!」曼曼扯着我的风衣领口,不依不饶。

  「这嘛……」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曼曼有点霸王硬上弓的味道?看来昨夜里我剑走偏锋的「干法」的确为我惹来了无穷后患,「你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啊,带着曼曼,有些……这个不大方便。」

  「谁管你那女朋友!」曼曼从小就沉浸在无限的苦闷中,无疑养成了她比我还要偏执的个性,「我又不跟她抢你,我只是去扶桑玩玩,连这样都不行啊!臭男人,干完了我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是不是!你当本小姐是什么!」

  「呃……」她这句话把我炸得死去活来,冷汗直冒之下,我决定先敷衍她了事,回到市区慢慢再想办法吧,毕竟苏苏那群人还在等着我们两个呢。「曼曼,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那你回上海先找你家老爷子商量商量,我这儿没问题……来了住我家也行。」

  「你……你可不准赖掉,不然我就死给你看!」曼曼装出很吓人的表情,「到时候你的苏苏也一起没了,你可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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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楼  发表于: 2011-02-06  
第四章:尘网,尘缘

  因为你是个中国人。——明智道鬼苏苏什么时候变成我的了?我真是服了这个上海大小姐了,女人三板斧,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只会这最后一斧!

  再好言宽慰了她一下,我从老炕上小心翼翼拾起卷册中仅剩的四张残页,揣进了风衣的口袋里。由于这东西纸质特殊,有点像古时候的火浣布,所以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硬抗了六、七十年,还是能够保留到这个程度。可惜的是那些糊进墙纸里面的,就算我能把房子拆了,把它们搞出来,上面的图案必然也已经变成黄泥了。

  看着曼曼在我身畔绷着一张小脸故作阴沉,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隐有些难以言喻的淡淡悲伤。

  这个女孩子最美丽的二八年华就这样被诡秘的宿命无情地摧毁了。从今天开始,命运将会给她什么样的补偿呢?

  到了旅社,一群人已经在门口站着整装待发了。百里峡这边的山路可不好走,我今天真的有些迷糊,还真怕从山间木梯上摔下去,于是挠着脑袋跟大家告了个假,说要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一下。

  胖子自然随口调侃了我几句,而苏苏也照例躲着我的目光。我脸孔煞白、黑眼圈浓重的样子绝对是装不出来的,大家见我这副快死的样子,在有些暧昧的目光里答应了我的要求。

  于是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房间里。

  点上一根菸,我靠在靠枕上端详了残页好一会儿,又一遍确认了上面墨线的轨迹之后,忽然觉得裤裆里有些难受。唉,忘了昨晚是直接上床躺的,连外裤都没有脱,昨天曼曼在我裤裆里留下的某些纪念品,正狠狠地刺激着我敏感地带的皮肤。

  我只好很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跑到比我在东京破公寓还要简陋的浴室里洗个澡……可是出来的时候我才想起一件事,我没带换洗的内衣裤来!

  「他娘的,老子……」

  围着浴巾,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了小时候曾经看过的李连杰主演的︽洪熙官︾。电影里面洪熙官的儿子没小裤裤穿,洪熙官把自己的内裤脱下来交到了儿子手里。

  洪熙官儿:老爸,那你穿什么啊?

  洪熙官:这样比较凉快。

  老子响当当的汉子一条,武功比不过洪熙官,可是精神是绝对不能输给他的!

  不就是吹吹北方十一月山里的冷风嘛,还怕鸡鸡冻掉了不成?于是乎,我把曼曼的纪念品偷偷塞进外裤后面的口袋里,直接套上外裤,凉快点就凉快点吧,反正下午也就回去了!

  不过,还真有点凉飕飕的……而且有点晃荡……干,管他娘的……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到了中午,我在老板那里混了一顿饭,大概下午两点的光景,咱们同学会旅游团按时回到了旅社。经过了一上一下六千多个台阶的摧残,大家的精神也都有些萎靡,坐车赶回北京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下了车,我的裤裆里依旧非常「凉快」。掏出手机一看,颜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发来了简讯:「学长,咱们圆明园逛完晚上直接去动物园那儿的babyfaCe跳舞啦!你要是晚上回来了,可以来找我们哟!」

  妈的,这小丫头敢情是不把建次的钱当钱啊,我真是后侮,当初怎么找了这么个败家的丫头当导游呢?不过事已至此,后侮药是断断没有的,看着大家都拖着大包小包准备回宾馆,我连忙喊住苏苏:「苏苏,明天咱们还有什么活动啊?」

  苏苏听我叫她,如同三月弱柳般的身子骨猛地一颤,并没有回头,只是侧过头有些略带尴尬地问:「金……金风,明天大家自由活动……你可以去陪你的扶桑朋友了。」

  我虽然知道苏苏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跟我说反话调情,可是怎么听着怎么觉得语气里有些暧昧,提了提裤腰带说:「那怎么行呢,好不容易见你们一回……」

  「你……」

  苏苏听到这里,似乎芳心乱了,轻轻地一跺平底鞋涩涩地说:「金风,我不跟你说了……我回房间了。」

  而这时候曼曼却突然跑了过来,拉住苏苏贴着耳朵说了几句话。苏苏开始皱着眉头,但大概曼曼又拿出她那三板斧威胁,直到最后弄得苏苏红着脸,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啧,她想干什么……

  还未等我脑子运转起来,曼曼三步并作两步跳到我的跟前,撅着小下巴「狠狠」

  地问:「臭男人,你晚上去哪儿!」

  「……我可能去夜店找我的扶桑朋友。」

  「带我去。我要跳舞。」

  「这个嘛……」

  「你带不带?你不带,小心我……」

  「好,我带,我带……」

  这天天快黑的时候,有人看到一个穿着皮衣皮裤、一脸倔强的女孩,拉着一个满脸无奈的懒散男人拚命在哥儿们交班的时间段里肆无忌惮的拦车……

  「臭男人,我跟你说,我明天就飞回去办签证,好不好?」

  半个小时后,由于实在叫不到车,而且我的下身正处于「比较凉快」的高深境界,我不得不放弃直接杀往babyfaee的想法,拉着曼曼的手,慢慢朝着友谊宾馆的方向过去。

  早上当我扯着她去老屋的时候曼曼就没有挣脱我的手,此时此刻,我更对她那柔若春葱的指尖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这一对双胞胎真是典型的东方风情,不但颜貌清丽似芙蓉出水,连手型都那么纤弱。只不过每当我的手指轻轻拂过她手背的时候,绳师职业性的良好触觉总能够感受到手背肌肤上那些刻刻划划的痕迹。

  这样轻抚着她雕画着痛苦回忆的柔荑,我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昨天夜里她在我绳索中歇斯底里的悲伤笑容。大概我跟她们两个有些许的相似之处,总是将一些事情藏在心里而在别人面前一兄出无谓的慵懒笑容,所以一想到她们独自承受了这么多年,我心里就会升起难以言表的怜意。听曼曼问得如此意图明显,我除了点头应她,似乎也做不了其他事情。

  友谊宾馆跟学校的招待所就隔着两条街,我们晃荡晃荡,半个小时也就到了。

  由于我的房卡前天留给雅子,只好跑到服务台找人帮我开了门,而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翻行李箱找出一条内裤,冲进洗手间换上。

  穿上久违了一下午的贴身保护层,我立时感到一阵舒爽。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走出洗手间的我,看到曼曼摸出前两天颜丫头挥霍来大堆零食中的一包薯片,正坐在床上「呱唧呱唧」地哨着,不由皱了皱眉。大概她下午爬了山也饿坏了吧。

  苏青曼刚刚从自我封闭中解脱,有些个动作怎么看怎么都像小孩子。这一会儿由于房间里开着暖气比较干热,小蹄子自顾自地把皮衣的领子拉链拉了开来,从我这个角度,隐隐约约能看见那昨夜似曾相识的丝质胸罩。

  我说这孩子大冬天的怎么连个内衣都不穿,直接穿胸罩呢?想到这儿,我不觉走上去蹲在她面前问:「曼曼,你这样穿出去爬山旅游,冷不冷啊?」

  「我冷我姐姐也冷。」曼曼一边「喀嚓」吃着薯片,一边按落清水淡墨绣成的眸子看着我,「先前我是为了冻她所以这么穿。那你一会儿陪我去买衣服好不好啊,臭男人?」

  呃……再这样下去,雅子该做的事情都要被这小蹄子抢光了。雅子吃飞醋的眼神还是很能杀人的啊!想到这里我脑后冒出三滴汗,俯下身按着她的膝盖说:「你不是要去夜店啊刚才?怎么这就要去买衣服了?」

  「哼!己曼曼一边嚼着薯片一边白了我一眼,「本小姐觉得外面冷了,怎么,你这个臭男人不陪我去是不是,不陪我去小心我……」

  「好好好,我去,我去……」陪这么个小美人儿逛街,换作任何一个有种的男人大概都会忙不迭答应的。只不过我隔了两天才有空上网,急切想知道今天关于横滨慈济演出的情况,只好先稳住这位上海大小姐的情绪,「你先等一会儿,再吃几包薯片,我上网看看我工作上的事情,五分钟,五分钟……」

  一边说,我一边窜到茶几边上打开了电脑。启动完毕之后挂上SkyPe ,文子姐姐很给我面子的处于上线的状态,还没等我问,她的讯息便已经传了过来:「主人,你昨天没有上网来看我喔。」

  昨天那地方有床能睡觉就不错了,哪还能奢望上网这种事情,我抬手按出一行扶桑话:「昨天在外面没有网路可用。姐姐,演出情况怎样?」

  文子:「超赞。由于有弘田传媒的造势,甚至吸引了很多社会名流看表演呢!

  明天各大报纸的头版必然会有你师傅的相片!」

  这我就放心了。

  「太好了,师傅状态还不错吧,是你送他回去的吗?」

  文子:「嗯。老人家还相当幽默呢!邀请我哪天和你一起去他家里喝茶。」

  我当然要去,一回东京就得去!我手里这东西,像师傅那么淡定的人看了也一定会大吃一惊!而且……我再三思索,还是先打个电话跟师傅说明这件事情,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于是回道:「姐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给师傅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好吗?己文子:「好呀。你去吧。要想我哦。」

  我回了一个「嗯」之后关上电脑,这时一包薯片已经被曼曼啃得见底了。打开手机一看时间才七点,颜雅茗那疯丫头带着建次和雅子大概不到十点是不会回来的,于是我从行李中翻出电动刮胡刀一边修理着刚滋生的胡渣,一边问曼曼说道:「曼曼,商场就在旁边,顶楼就是餐饮城,有肥羊火锅、韩国料理烧烤、吉野家、味千……你要吃什么?」

  「呀,你这个臭男人对这里这么了解?以前你是不是总陪女人过来逛街?」

  曼曼听我报店名如数家珍,讶异地问道。

  她这句话无意中勾起了一些我比较酸涩的回忆,那些大学象牙塔中构筑和期冀的美好未来瞬间崩塌的伤疤被扯动了。鱼露,鱼露……一个深藏在我记忆深处的影子,一下子像是静谧山谷中的夜百合般绽放了出来。我不由得眉头一皱:「你问那么多干嘛?先陪我去打个电话,然后吃饭逛街给你买衣服。行不行?」

  「臭男人,凶什么凶……」曼曼没回绝,显然是默许了我这个提议,「等等我去一下洗手间!」

  于是,等曼曼蹦出了洗手间,我们离开宾馆,先来到了附近一个电话亭。我叫曼曼在等候椅上坐一会儿,自己找了一个位置,拿起听筒拨通了大概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俺师傅家里的电话。师傅家里只有一台式样非常老旧的电话机,嘟了大概三、四声之后,一个苍老但是沉静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了。

  「师傅,是我。」

  我跟他大致说了一遍我在北京近郊的荒谬经历,师傅在电话的那端出奇的没有任何惊讶。经过了漫长的静默等待之后,听筒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冗长的叹息:「金风,我那时候想要传授你缚道,其实是有私心的,因为你是个中国人。」

  师傅是年长的智者,但我自然也不是笨蛋。在听到他口中那声奇怪的叹息时我就觉得有些蹊跷,等他说出「因为你是中国人」,我的心里立即勾勒出了一个大概。

  扶桑虽然男人少,但想想柴崎家的两兄弟就知道,要找出一个筋骨和专注力比我好的人并不困难。师傅当初看上我,八成就是因为他其实知道一些有关上个世纪上半叶平安天人缚图谱丢失的蛛丝马迹。

  而对于广褒的中原大地并不熟悉的他,需要有一个类似于「向导」加「传人」

  的复合型人才,才有可能破解当初卷册丢失的谜团。

  「啧。」横七竖八的各类揣测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要真是这样的话,换作五十多年前,老子还不被人当成汉奸了?要是十二卷天人缚图谱真的失落在咱们领地上的话,本着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抢了不还的铁则,就算都找到了,老子也会第一时间上报文物部门。」

  但是我心底里并没有怪师父的意思。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很多事,都是相当无奈的,在互相吸引的同时也在互相伤害着。

  我对着话筒故作严肃地说:「嗯,师傅,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失落的卷册不知道苏苏这时候腹部会不会感觉胀胀的呢……我看着一边用小手给自己顺气,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曼曼,某些邪恶的念头又闲始在脑海里萦绕……

  不过,意淫的欢愉时光总是让人感觉十分短暂,很快我就陷入了无休止的逛街深渊……海泛姑娘先前一直被宿命的枷锁禁锢,此时此刻陡然冲出了牢笼,那女性天生的购物本能如同地底的熔岩般喷薄而出了。

  这挑挑、那挑挑,挑完了还要去更衣室走一遭,出来之后这跳跳、那跳跳,还要问我好不好!

  我都快转晕了!

  等我灰头土脸的从商城里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铺满了各个品牌的宣传广告,袋子上的商标已经爬满了我的胳膊和背脊。不过好歹曼曼总算有点正常的衣服换,不然要是她穿着这副小皮装走在夜半的地安门,还真指不定有什么舔着绣花鞋的怪叔叔会出现!

  我看了一下手机回道:「曼曼,十点多了,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你别急着明天走,我大概在这个月月底才要回扶桑呢。明天……你能不能把苏苏叫出来,咱们三个……似乎应该好好谈谈……你说呢?」

  「哈,我早就知道你在打苏青吟的主意!」曼曼「狠狠」地瞥了我一眼:「那天你喝我姐姐口水的时候,表情别提有多淫荡!」

  我那时候只是合理意淫了一下而已,怎么就淫荡了?但是就目前苏青曼的状况来看,跟她讲道理是绝对行不通的,我只能嗯嗯啊啊地哼唧了几声敷衍了事,像是送菩萨一样拦了一辆计程车把她先送回学校招待所,然后,再折返回到了我友谊宾馆的老巢。

  宾馆大厅里古旧的时钟时针俨然已经指向了十一点的方向。我来到房间门口一看,「免打扰」的红灯是亮着的,知道雅子她们已经疯回来了,便「咚咚咚」地在门上打起了鼓来。

  十秒钟后,房门开启的一条缝隙里出现的是雅子极具立体美感的锁骨、性感的鼻梁和丹红的芳唇。她的头发还湿湿的,似乎又是刚洗完澡的样子。

  「金,你回来了啊!你的脸色很不好喔,是不是累了?」

  唉,我的雅子大老婆就是温柔体贴,看着她柳眸中闪动关切的光彩,我情不自应该是被什么人带到中国来了吧?」

  师傅苍郁的声音再度传来:「金风,你想得不错。这件事情有些复杂,等你回到东京之后,我跟你再慢慢说吧。总之你发现的残页要保存好,等回来了我们好好钻研一下,希望对你也能有所帮助。」

  对于我这个神秘莫测的师傅,早在我进入他地下室看到彩子和丽奈的刹那,我就对他怀上了一种深深的崇拜加敬畏。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故意不说吊着我的胃口,还把事情都往我有利的方向靠。

  但是我转过念头想了一想,师傅经常跟我灌输什么艺术如果被框在国家和民族的藩篱中,会有阻碍其发展的反作用,有可能这种念头还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答应了回去第一时间找他之后,我便挂掉了电话,毕竟,两人面对面的交流要比这样说不费劲得多了。

  讲完了电话出来,曼曼正坐在等位的长椅上两眼瞅着自己黑色的短皮靴,一对小腿还不住晃荡,像极了一个童心未泯的孩子。我撇撇嘴,走上前去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咱们去吃饭吧。你啃了一包薯片还吃得下吗?」

  「怎么吃不下?。曼曼见我完事了,抬起线条旖然的小下巴,睁圆了一双独具越楚风味的眸子:「臭男人,我先提醒你喔,本小姐可是个饿死鬼,小心我把你钱包吃空!」

  「你要是吃撑了不知道那边的苏苏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啊……」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好笑,对曼曼说道:「你别扯淡了,楼上也就是些大众餐点,是因为你要买衣服所以才来这儿吃。要不你现在再改个主意,不买衣服了,我们去吃大餐?」

  曼曼既然昨天晚上想通了,现在显然也觉得大冷天的只裹一件小皮衣太对不起自己,跟我又皱了皱鼻头之后,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攀住我的胳膊就把我扯出了电话亭。

  随后……咱们先来到华语商城的最顶楼吃饭。曼曼为了显示自己是饿死鬼,故意找了家小肥牛火锅坐了进去,点了五盘上等肥牛和无数的腐皮豆芽菜之流,吃了一个钟头自己确实撑着了,但硬是给我浪费了一半的粮食。

  我恍然醒悟原来这才是饿死鬼的真谛:把兜里的钱死命花光,接下来想不饿死都难!

  禁地挤进门缝给她来了个严严实实的拥抱。

  「想死你了老婆……」雅子冷艳的外表之下的确有一种强大的亲和力,这一方面出于扶桑女子向来的传统,一方面出于她从高等教育中培养出的气质。尤其对于我这种奔波了两天、经历了无数诡异事件的男人来说,她的怀抱简直就是一种释尊恩赐。

  半拖半抱间,我和雅子已经滚倒在大床上。

  「你先去洗一下啦……」雅子被我吻得好不容易透了一口气出来,不出我所料,唇间蹦出的果然是这句话。

  可是正当我要乖乖听话、爬起来挂上风衣闯入浴室的当口,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看到释尊赐给我这样甜蜜的拥抱心里不舒服,紧接着就给我从天上丢下了一棒槌。雅子在我爬起来的瞬间摸到了我裤子口袋里有个鼓鼓的东西,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把一条东西从口袋里扯了出来!

  如果说人生便如同电影胶卷的话,那么我十分希望这一段胶卷是出了问题被剪切掉的,因为雅子抽出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昨夜里我和曼曼在老屋中肆虐过后所留下的纪念品——一条带血的内裤!

  「咦?,」雅子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大概只是觉得手感比较怪异,上面还结着一些硬硬的渍迹,下意识地就想拿到眼前看看。

  这时候雅子的脸贴得我很近,我的鼻孔中满是她刚洗过澡的秀发间清新的发香。被她这么从我屁股口袋里一抽,我陡然从她温柔旖旎无限的怀抱里警醒,开玩笑,这个东西怎么能让雅子看到?

  我忙不迭一把伤住她略带肉感的小臂,紧跟着便把自己的大嘴朝着雅子的丰唇堵了上去。这一吻,老子使劲浑身解数,把十几年来泡妞的精华熔于一炉,四瓣嘴唇「啧啧」不绝间,雅子本来就有些陶醉的眼神渐渐迷离了起来。

  我趁机从腰间穿过另一只手,把雅子拳中攥着的曼曼的纪念品一下「扒」了过来,塞到了床缝底下去。

  「唔……金。」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的很让人头痛。雅子见我的动作有些反常,支吾着从我的唇下挣脱了出来,两道秀雅的眉毛顿时拧在了一起:「金,你口袋里的是什么东西啊?」

  人说三分假,我说七分真,假话要以假乱真,最好是真假莫辨才成。见雅子在我的疯狂攻势下还那么在意我口袋里的东西,我觉得此时再不交代的话,怕是真会在我们两个人的中间刻画下什么难以弥补的伤痕了。

  于是,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咬住雅子的耳根,跟她叙述起那天夜里发生的一连串诡异的事件。只是,我瞒过了我进入曼曼身体的那一段戏码,在真实的基础上稍微动了点手脚,把那血迹说成是曼曼自残而留下的。

  可就算是自残,血迹又怎么会到我的内裤上来?我毕竟很少说谎,在编织完成出口以后才发现不对,但雅子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漏洞。

  我的话说完之后,我们紧贴着的身体之间是一段难熬的沉默,房间里只回响着电视中一些无厘头的电影对白。

  过了大概半分钟,雅子侧过面庞来望着我,那种温存的目光顿时让我觉得有些心虚:「金,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那天饭桌上见到的双胞胎,她们背后竟然有这样匪夷所思的故事呀?」

  「当然是真的。」我的嘴角稍带不自然地扬起,「她们……那个打扮得很庞克的妹妹,她赖死赖活地要去扶桑玩……雅子,我们接不接待她?」

  我当然是象徵性地问问。

  纵然雅子不答应,我也不能就不让曼曼去,不然以她这种偏执的性格,会使出上吊的伎俩也是很有可能的。

  出乎我意料的是,雅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欣然的笑意:「好啊。我们学的不就是社会学,这两个双胞胎姐妹的现象实在是太少见了……我也想好好了解一下呢。对了,她是不是不会说扶桑话?金,你可要照顾好她哦。」

  我听雅子这么说,心里早就一把鼻涕一把泪一直感动到了脚后跟,一把伸过手来将她搂了个满怀。

  只是,我似乎没有看到雅子侧脸上那微微闪烁的细腻表情变化,也没有听到她丰润的唇间一声密不可闻的轻轻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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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发表于: 2011-02-06  
 第六章:无间花地狱

  被你干都干过了,还怕被你看啊!——苏青曼坐计程车到了上观府,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

  这一餐四道菜两个羹和一个汤吃掉了我两千多元大钞,曼曼吃得舔嘴抹舌,临走还不忘把剩下的全部打包。我看得有些傻眼,想想苏苏和曼曼这身段,要是每天都让她那样大快朵颐的话,能保持这样?

  走出帘门,苏苏见我侧过脸望着一边拎着打包的菜肴一边用小手摸着肚皮的曼曼,一脸抽搐,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在身后抿着嘴笑着说:「我们两个就是这样子,从小就吃不胖的。」

  我心想大概是苏苏你吃的比较少的缘故吧,所以通感的曼曼一方面觉得饿,一方面怎么吃也不会胖!

  「喔,好吧,酒足饭饱该回宾馆休息了……」想到她们之间复杂的关系我不由得哑然失笑:「苏苏,那我先送你们回去好了,怎么样?」

  「……」

  我问了这句话以后,忽然感觉身后没了声音。

  我还以为苏苏走丢了,转过头看的时候,正好对上了她低垂的头镶着的两只从下往上略带娇涩的眸子。

  团代表兼党代表,玉女苏青吟小姐……不会……是发情了吧?

  我知道对于一些惯于自我抚慰的女孩子来说,由于她们身上的敏感点已经被自己开发得差不多了,所以一旦她们知道能够从男人那里获得更多的快乐,就会逐渐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莫非我那夜对曼曼的无情突刺,已经让苏苏爱上了那种深入体内澎湃的激情了?怪不得她之前一见到我就不敢抬起眼睛!

  「你……金风,你不想……再陪我和青曼聊一会儿吗……」赧然的望着我,过了老半天,苏苏才从樱桃般极具东方美感的唇沿里挤出了一句蚊子叫一样的话来。

  喔,原来是这样啊……

  看着一路上苏苏极端反常的举动,我心里一下大致有了底:这姑娘说要补偿曼曼嫁给我是假,放不下自己面子才是真吧!我的嘴角无形中开始朝着右边撇了上去,这一动一静两个美人儿要是叠在一块儿给我来一个比目鱼吻式的迎接,那可真是快乐似神仙了啊……

  好吧,既然美人儿放不下面子,那么金小爷就姑且顺着你好了。做不成朋友,做做什么枪友炮友也好不是?于是我很「诚恳」地回答道;「好,当然好了,我还怕你以后不理我了呢!」

  「臭男人,还说不喜欢我姐姐,哼,你瞧你自己一脸色相!」曼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过了头来,双手插着纤腰撅着下巴看着我。

  「青曼,别乱说……」苏苏轻轻一跺脚,那娇中含羞的神情说不出地引人遐思。在她们两个互相调侃的当口,我早就眼快拦下了一辆计程车,招呼她们等回去再闹不迟,先给我钻进车来。

  「哼……谁回去跟你闹……本小姐要睡午觉……」

  曼曼一边嘟嚷着一边跨进了车门。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两女一男已经出现在学校招待所的楼下。

  小心翼翼地弯着腰上楼,我可不想被胖子看到,不然,可又要八卦满天飞了。

  胖子这牲口的习性老子再清楚不过,能休息就休息,能玩就玩,他租的房子在丰台区离这里太远,找个藉口奖励一下自己,索性在这儿住了五天旅馆。

  本着不多躺一会儿对不起腰包里钞票的原则,这一会儿他肯定在房间里不是抱着笔记型电脑上网就是打游戏!

  凭我多年玩盗贼的经验成功闪过了胖子的房间,我跟着两姐妹四条瘦得恰到好处的腿「飕」的一下溜进了她们的房门。反手扣好门锁,点亮「免打扰」的警示灯,我一转头就看见苏苏在那儿捂着嘴笑:「金风,你干什么,像个贼似的。」

  「嘘!」我不由得跟苏苏在嘴边竖了个食指,想当年学校的招待所我可是常客,对于这里的环境我熟得不能再熟了:「这地方隔音不好,一会儿咱们声音要小一点,免得被胖子那些八卦的人听见!」

  完了,说错话了……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发现了失误,果然刚放下手里打包菜肴的曼曼扭头就对我吹胡子瞪眼道;「臭男人,你又在想什么啊你,什么声音要小一点,你以为叫你来是……唔!」

  我一个箭步窜上去捂住了曼曼的小嘴,在她耳边压着声音低语:「就你这个分贝,隔壁屋的早就已经听得清清楚楚!喂,苏苏,隔壁住的是谁?」

  「4-13是陈染,4-17不是咱们的人。」苏苏想了一想,似乎默许了我刚才那句「要小声一点」,很配合地答道。

  「喔,那还好,要是不弄出什么碧海潮生曲,大概胖子那儿是听不到的。」

  我正说着,曼曼一下从我的臂弯里挣脱了出来,一边朝我皱了皱鼻头,一边开始卸下她身上的小袄。

  北京的房间里由于都有暖气,干热得要死,平时只需要穿着一层布差不多就可以了。我看曼曼在脱外衣,自己也觉着有些闷得慌,解开风衣的扣子就把它挂到了衣架上面。谁知道当我回过头来的时候,曼曼不但把外衣脱了,还继续脱着衬在里面的那件粉色条子花纹的线衫!

  把线衫的下摆一撩,那皮带银亮饰物之上精致的小肚脐、平滑柔美的小腹肌肤以及今天当值的一件粉色胸罩就映入了我的眼里。我说话的声音里不由得带上了一些犹豫:「我说,曼曼……你有那么热吗?」

  「切,你这个臭男人就知道假惺惺。」曼曼整理着线衫一脸地鄙夷地睨着我,「被你……干都干过了,还怕被你看啊!」

  我感觉有一些晕厥。

  幸好身边的苏苏还保持着一如既往温婉优雅的姿态,只是把外衣挂上衣架后便端庄地坐在了我的身畔,唇边挂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曼曼穿着粉色的胸罩在房间里跑来跑去,一下子上个洗手间,一下子找个电视机开关,最后「砰」地一声跃上了床铺,扯过被子:「本小姐要午睡了。你们俩要是聊天的话,可要「小声」一点,省得扰了人家的清梦!」

  我听了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就你这蹦来蹦去的样儿,还有什么「清梦」可言?忙指了指曼曼的下身似笑非笑地说:「曼曼,你不是要睡觉吗,穿着牛仔裤干什么?」

  大概由于灯光的缘故,从我床尾的这个角度看,小蹄子的脸上似乎带着一层红扑扑的颜色。听了我的挑衅,曼曼撅起下巴「切」了一声,随即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小手朝着皮带扣便摸了上去。

  快手快脚剥掉牛仔裤扔在椅子上,曼曼把被子一扑腾,就把她那在黄澄澄灯光下玲珑浮凸、撑死也不胖的小身子裹进了被子里。

  我知道她没有真的睡觉。开玩笑,苏苏还眼波流转地望着我,芳心不知道系在什么地方被小鹿撞着呢,你这个小蹄子能睡着才怪。曼曼故意转过身子,把被拢在耳根以上,这动作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欲盖弥彰的小把戏而已。

  「苏苏。」这对双胞胎之间的奇异联系真的让人遐思万千,我为了逗弄在被子里装睡的曼曼,先对苏苏开口道,「前两天……真的对不起,把你吓坏了。」

  我的话音故意压得很低。果然曼曼在被里觉得听不太清楚,又翻腾了一下把小耳朵全露了出来。而反观苏苏则低着头,清瘦的锁骨之上那双宛似秦淮月色般的眸子里似乎带着一点点的哀怨,以及一点点的惊心动魄。这两姝一动一静的反应把我逗乐了,我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坏笑。

  苏苏之前看到电脑里照片的时候,应该早就把我定义为「色魔」一族。此刻见到我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一张俏脸都快埋到了灰色羊毛衫的衣领里,口中顾左右而言他道:「金……金风,你现在能给我说说你这两年到底在干嘛了吧,这里……又没有外人……」

  咦,已经把我当成「内人」了嘛!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晚上跟苏苏在墙角脸贴脸、身贴身地肉搏过之后,我总觉得她的话里有意无意总是透露着一丁点儿对我勾引的意味,印象中两年前她对我说话的语气,是绝对没有那么暧昧的。

  果然是个闷骚型的自恋女呀……我的角色在她世界中转变之后,她就开始有意无意挑逗起我来了,而且她的每个动作和神态都可以说符合挑逗的最高境界——「春梦了无痕」,真不愧是苏姐己的后人……

  于是乎,我在意淫的同时抬了抬屁股,故意拉近了一些跟苏苏在床垫上的距离,和她讲起了我学士毕业后独自一人跑去东京求学的故事大概。

  由于我语气很慵懒,而且讲的东西大多是苏苏所不了解的,听着听着,她原先显得过于拘谨的神色逐渐放松了下来,小下巴也从羊毛衫领口里露出了一角。

  「一个喜欢跟我撅下巴,一个见了我就缩下巴,真是无语啊……」我暗叹。

  一边百无聊赖地将苏青吟和苏青曼做着对比,我一边跟苏苏继续神侃着东京的风物。我知道在一个女人面前提到另外的女人往往会起很糟糕的化学作用,所以故意隐去了我和雅子之间的事情。

  当讲到我偶然间认识了我的师傅明智传鬼的时候,苏苏终于第一次插嘴了:「金风,原来……扶桑真的有这么一种职业?」

  我点头:「是这样的,外面的世界无奇不有,咱们大学忙着哨那些什么什么概论,当然没有时间去了解啦!我跟你说啊,这绳艺其实非常的……」

  我故意越说声音越小,而且渐渐开始跟苏苏讲解起一些作为模特儿需要注意的事项,比如说在表演的时候必须穿着特制的紧身服装,否则会怎样怎样。为了听清我的话,苏苏的身子在不知不觉间朝我靠了过来。

  「金风……难道,不穿表演的服装,后果真的那么严重吗?」

  先前曼曼为了装睡,早将房间的厚布窗帘放了下来。窗帘挡住了明艳的阳光,我的眼睛里只闪动着苏苏在昏暗灯光下轻启的两瓣樱唇。

  「那当然了,有些敏感的地方被刺激到了是会很难受的……」

  苏苏越靠我越近,我已经不太能分清楚究竟是她挑逗成功,或是我自己心底的旖念作祟,就在我说出这句话的一刻,我的左手竟然鬼使神差缠上了苏苏的腰际。

  好细的腰啊……一搂住这柳腰,我的脑海里一下便浮现小时候曾经读过的「环肥燕瘦」典故中舞后赵飞燕的名字。大抵是因为苏苏这件羊毛衫质地太好,我的胳膊很容易就从她的后腰一路滑了过去,拢美在怀的动作一气呵成。

  「噢!」檀口中嘤咛一声,早就快要流出春水的妙目已然化为了一团旖旎的雾气,靠上了我的颈项。

  唉……老子也有失算的时候,早知道苏苏会这么轻易瘫在我胸口,之前考虑那么多干什么?我张口吹开苏苏额前的秀发,低头朝她那宛若春山远黛的眉角吻了上去。

  「苏苏……你记不记得,那年我喝醉了以后,你半夜还打电话到我寝室来:…

  那时候胖子他们都以为我和你……那什么了呢。」

  我沉着声音低语着。本来就很干燥的房间里,顾盼间便弥漫起了一阵能让人嘴唇发干的气息。

  「唔……」苏苏紧紧地合住长睫毛的眸子,透过薄薄的眼皮,依稀能看见她的眼珠在转动,似乎在体会着我吻痕的走向:「我又不喜欢你们男人……我只让你……只给你亲……嗯……。」

  乱了乱了,我看苏苏是彻底乱了。她这句带着无边妖气的呢喃烫得我胸口一阵酥麻,当我的吻痕正要跨越她的鼻梁,朝着那一点朱唇进发的时候,背后忽然掀起了一阵劲风,旋即一个略带干涩、声线和苏苏一模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两个死人……么让不让人……睡觉了啊,噢!」

  苏苏知道是自己的宝贝妹妹,一股脑儿将满头的青丝埋进了我的衬衫里。我攻陷苏苏芳唇的战役功亏一篑,嘴角不由得有些抽搐,正想要回头给曼曼来个「小胖式」杀人眼神时,却发现曼曼正跪在床垫上,双手环抱在粉色的胸罩前面,两条大腿则夹得紧紧的。

  嗯……小蹄子前两天初为新妇,体验过了被我肆虐的快感,这一会儿应该是通感到了苏苏身体的反应,在心底里有些想要召唤我的分身出场了吧!

  苏苏本来就娇弱无限的身子早已经被我吻得瘫作一团。我看到曼曼小脸上那古怪得要命的表情,哭笑不得,只好帮苏苏把两只短靴剥了下来,扶她在床的一侧躺好,自己则开始解起衬衫的扣子。

  「臭男人,你……你又想干什么?」曼曼脸上都快烧成了曼陀罗花般的娇艳了,口中兀自倔强地质问我。

  小乖乖,你难道不明白男人最喜欢这样征服的感觉吗?我歪了歪脖子,嘴角再一次邪恶地朝右侧上翘,邪笑道:「我不想干什么,做爱做的事情而已咯。」

  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将衬衫猛地扯开之后,这间昏暗的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床上两个俏-丽的女子,以及我满背的伤痕。

  「你你你你……你不要过来……我……」曼曼装腔作势着,可是那紧闭的腿根和娇红的面庞一下便戳破了她的谎言。

  「别紧张,小声点,想让胖子他们八卦你姐姐吗。」其实最令我好奇和感觉刺激的,是苏苏和曼曼之间那种奇诡的联系。如果当初不是苏苏那个电话在两里地外对我的双重夹击,我断断不会那么快对曼曼缴枪投降,少说也得再战三百回合。

  现在苏苏一下子软掉,我倒觉得没什么意思。我把衬衫往曼曼的牛仔裤上一丢,坐在了床沿上:「我又没想怎样,你们俩睡午觉吧。等晚饭时我叫你们好了。」

  曼曼大概已经做好了被我侵犯的准备,怎么也没料到我忽然甩出这么一句话,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老半天售也一句话:「你……那你脱衣服干什么!」

  「我热啊。」我嘴角扭出一个坏笑:「干都干过你了,还怕被你看啊?」

  「噗!」这句话把曼曼也逗乐了,终于不再跟我忸怩,挪动着小腿攀上了我的背脊,抚摸着那些被师傅教训出来的痕迹轻轻地说:「臭男人,那……你陪陪我,我不抱着个抱枕睡不着觉。」

  还有这等怪癖?唉,你们两姐妹怎都那么爱装呢!

  真是服了。好吧,小爷我就顺着你们算了。我转头瞥了瞥苏苏,跟曼曼说:「那你去帮你姐姐把衣服都扒了吧,不然怎么睡觉?」

  曼曼的指尖不停划过我的伤疤,似乎摸得有些痴了,两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

  苏苏离开了我的怀抱,这时候也清醒了些,听到竟然被要求大被同眠,咬着曼曼的耳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终究是没被男人看过……大概真的害羞了吧。于是我撇过脑袋望着窗帘,拿背脊对着她们,以显示我无意对苏苏动手动脚。过了老半天,两个人咬耳根行动终于结束,我身后传来了细细碎碎衣物翻动的声音。

  「脱完了没有,曼曼,你干脆抱着你姐姐睡算了。」等身后再没了动静,我漫不经心地问。

  「好……好了。」

  这句话很轻、很软,让我分辨不出是从姐妹俩谁的嘴里吐出来的。我回头一看,昏暗的床头灯下,苏苏和曼曼都伸出小手扒住被头,只露出两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曼妙眸子似喜如瞠地望着我。

  双飞燕,比目吻!啊哈,想到苏苏和曼曼一模一样的馒头小鲍鱼我便情难自禁,这算是迎接吗?好,小爷我来了!

  床铺并不算大,躺了两个妞儿差不多占去了大半的空间。我灵机一动,从床沿上弹起来掠到床尾,把两女脚下的被子一掀,整个人从她们中间「穿」了进去!

  「呀……」

  「咦……」

  两位姐妹花刚想叫,我的魔手已经如影随形地到了她们的芳唇之下,倏地将其捂住:「别叫,怕别人不知道我跟你们在一起啊!」

  这时候,我为了捣住她俩的嘴巴,胳膊附好横杠在苏苏和曼曼的胸前。霎时间我便觉得温娇满床,自己腰肋两旁全部陷入紧致光滑肌肤的攻势里,而两条胳膊就好像垫在了软软的沙垫上,喔,这种感觉,不正是男人的梦想吗!

  往左动,一团娇酥,往右动,温润如玉。如此盛况,如何能让人不心神摇曳,难以自禁?可是,作为东京都有名绳师的我,绝对不能在我的班代小姐面前一下子便失态了吧。

  我只好选择不动。

  我不动,曼曼这小蹄子却不乐意了:「喂,你这样压得人难不难过的啦……

  快点翻个身……」一边说,还一边把我往苏苏那边推着。

  不推不要紧,一推之下,我腰肋最柔软的地方立刻跟苏苏嫩滑的腹部肌肤亲密接触。被我抱住的时候苏苏就已经乱得不行了,现在更是乱上加乱,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柔荑已经缠上了我捂住她嘴唇的胳膊,把头探进我的腋下摩擦了起来。

  我干!虽然我不是什么好鸟,但这委实是我人生中头一次双飞的经历,而且面对的还是一对奇异的双胞胎小家碧玉型妙人儿!我只好遵照曼曼的意思,扯出被苏

  苏纠缠住的右手,一个「笨鹞子翻身」,把身体仰天翻了过来。

  呼……这样便好多了,我那一杆大银枪不用受到床垫的挤压……可是一劫过去谁知又来一劫,曼曼见我翻过身子,一抬大腿「呼啦」一下夹上了我的小腹。

  「喂,你们不是说要午睡……小心我真的控制不住把你们一起吃了!」

  我是个美腿控,从我正牌大老婆雅子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来;雅子那双近乎夸张的长腿正是我的最爱。曼曼把我当成抱枕一样抬起大腿夹住我的小腹,骨肉匀停的大腿有意无意磨蹭着我早已经立正敬礼的分身,我的左侧偏偏又有个整个人软倒黏在我腰肋里的苏苏……这造成了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床上用言语恐吓女人的事件。

  「臭男人……你凶什么啊。」

  曼曼一不做二不休,把我当成人形抱枕,右手小臂也已经摸上了我的胸膛,「我说了我要抱一个抱枕睡觉的。我家里的抱枕叫小乖,以后……就叫你小小乖,好不好?」

  你大腿感觉不到我某处在跳动不止吗?还在这儿跟我装!

  已经到了这步田地,简直如同坠入地狱中,我回念一想,既然苏苏都不设防地把我这个色魔招到房间里来关门放美女了,我还在床上装什么正经人呢?俗丑对姐妹都爱装纯洁,我可是实在装不下去了,朝着曼曼猛地一翻身,摆脱了苏苏娇软一团的身子,左手一把抓住曼曼的大腿,右手则探入她的肋下把她整个人按在了我的身上:「好了,你要骑着我才能睡着是吧,你就这样骑着睡吧!」

  「臭男人,你……嗯……」

  小蹄子的脸早已经在发烫燃烧,因为我强行把她的腿按在腰间,我站如松、行如风的银枪已经顶在了她粉色小裤裤的某个迷人的凹陷里。

  「好了,你睡吧,你不睡我要睡了。」

  「臭……男人……」

  曼曼这点力气怎么挣脱得开我的铁钳?她越是扭动身子,就越被我的枪头顶得厉害。大约两分钟之后,我的胸口处已经开始迥荡起若有若无、连绵不断的呻吟了。

  这下我算是复仇成功,正想要取笑取笑这个想骑着我睡觉的小蹄子,却忘记了我背后那位姐姐跟曼曼通感这件事。

  忽然间,有两条胳膊穿过我的脖颈把我搂了起来,随即我的目光便被一潭青丝所遮蔽,耳畔响起了一阵梦呓般的软语:「金风……金风啊……」

  呼……老子的大长茎早就被曼曼包裹在内裤中的凹陷磨得几欲怒锋向天,苏苏啊……你胆敢在这时候飞蛾扑火,是否早已做好了向我金小爷献身的准备呢?面对这一座由姐妹花设下的花地狱,我能做以及想做的只有——深陷其中了!

  「喔,苏苏,你想了解被束缚的滋味吗……」不用转头,我这番话,正不断舔舐我耳垂的小苏苏自然听得见,当然听到的还有正抬起小下巴亲吻我锁骨的曼曼。

  而两个人则不约而同地嘤咛了一声,首先发话的是曼曼:「臭男人,你想把姐姐……」

  这句话没说到一半,小蹄子就被我扯住脑后的头发粗暴地揪起,粗暴地吻上了嘴唇:「护着你姐呀,还是你自己想被我捆?小淫娃……」

  我手上的力道也恰到好处,能保证让小蹄子头皮火辣辣的同时不受外伤。奴隶调教的活儿,我纸上谈兵还是绰绰有余,曼曼听了这句话果然便似丢了魂一样,眼睛里又弥荡开了那种湿稠的光焰:「……我……」

  「金风,金风……」

  当然了,我这时候是受着姐妹花前后夹击呢。瞻前便不能顾后,苏苏呵气如兰搞得我脖颈后一阵酥麻,我只好突然掀开被子坐起来,先挣脱苏苏的藕臂,然后抱起已三魂出窍的曼曼,把她就这么脸对脸、胸贴胸地按在了自己姐姐的娇躯上。

  苏苏靛蓝色的一套内衣内裤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我尽收眼底,我心底有一股莫名的刺激感止不住地升腾了起来,想到苏苏从前大众情人、温文尔雅的形象,想到她从前甚至连在我们男生面前露个小腿都那么吝啬,而我现在居然能够这么肆无忌惮地欣赏个够,这种感觉真他妈够味啊!

  「咦?」

  「呀……」

  两姐妹同时发出一声娇呼,都没有想到我竟突然掀开了遮蔽物,还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动作。不仅苏苏那封闭在自恋空间中的美丽身体一下子无所遁形,对她而言更「恐怖」的是,自己那已经芳心迷乱的妹妹居然匍匐在了自己身上!

  我看到苏苏明显傻了,但那一双隔着曼曼乱发望向我的目光里除了五分羞急,三分仓惶,竟还有两分奇异的兴奋……而她早已软成一滩,根本无法推开在自己胸腹间忸怩着的妹妹,一双孪生姐妹就这么……交叠在了一起。

  「喔喔,既然都想被我绑,那么……」

  道具何在?我游目四顾,首先看到的是我掀开被子之后,掉在地上苏苏的裙子。一个银色的皮带扣正在宾馆暧昧的灯影中熠熠发光,没有绳索……姑且用皮带简陋规划一下吧。我马上反身找到自己的西裤和曼曼的牛仔裤,从腰部抽出两条皮带,再加上苏苏裙子上的一条,就是三条……

  电光火石间我已经做好这三条皮带的部署。在苏苏略带讶异,实则早已授予我「生杀大权」的迷魅目光里,我扯过她两只本来撑在妹妹肋间的春葱绕到曼曼的背心处扣住,然后再将两姐妹的膝弯扣在一起,一个简易的「人肉推车」便成型了。

  姐姐和妹妹凌乱的发丝早已绞缠在了一起。苏苏的脸颊上已然春云密布,而小蹄子则因为被和姐姐束缚在一块儿,小屁股朝着我挺了起来,似乎在召唤着那一夜在她香贝中迸发的澎湃激情。

  「想要被插吗?」

  将曼曼的一双小腿作为车把手,将姐妹们的双腿同时拉开,我在亲吻妹妹左半边美股,欣赏姐姐靛蓝色内裤中迷人线条的同时这样问道。

  「要……要……」

  声线都一模一样,让我根本分不清是谁在答话,八成是曼曼吧,她姐姐毕竟在男人面前当了十几年的玉女呢。我怒立的战枪此刻几乎要脱体而出,也正需要小蹄子香谷媚肉玉馒头的抚慰,也好给苏苏做一个「示范」嘛,毕竟人家十几年来都是自己摸自己的!想到这里,我便野蛮地扯开曼曼的胸罩扣,拨开粉色的内裤,直捣黄龙而去。

  小蹄子刚才骑着我睡觉的时候便早已经春液泛滥,在那一片粉媚包裹住枪头的刹那,止不住从口中迸发出喜极的颤音,而这颤一首则刚好贴着自己的姐姐回响在了她的耳畔。

  「金风……」

  「姐姐,痛,噢……你的胸罩卡到我……我帮你解掉……」

  「唔……嗯……」

  「轻点喔,小心隔墙有耳。」我发觉灵机一动发明出的这架人肉推车还真是妙物,姐妹俩心贴心、面贴面,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闺中密语」啊,晤,三人行,必有我湿嘛!推车的老汉自然是我啊!

  曼曼强撑着下身的快感七手八脚解掉苏苏的乳罩以后,情形则更加不堪了。

  由于两个人膝关节处的皮带限制了曼曼的移动范围,在我的不断抽插挺动之下,被自己姐姐环住纤腰的她就好像变成了一把剑,而姐姐则变成了剑鞘,在我这只魔爪的控制下不断地一拔一插着。

  两双椒乳交叠摩擦,而这对心有灵犀的双胞胎则分享着我在一个密穴中为她们各自带来的快意。在那一夜的风衣下,我没有好好欣赏曼曼这小蹄子的妙户,今天虽然灯影迷蒙,但好歹我还是能从这个角度清晰看到自己的枪杆在那小馒头中拔插的动作。

  拨开的粉色内裤下这美妙的嫩穴,是一抹如桃花般粉媚春天的颜色,上面点缀着如幼发般的细毛。很难想像那个前几天还冷得像块冰、硬得像铁条的另类庞克妹,她的私处居然温柔如斯……由于我的枪柄直径不小,初承雨露不久的曼曼这张嫩嘴想要吞噬它还是有起翘为其难,一插一拔间不但水声噗哧,还将那香嫩的贝肉来回牵扯,显得淫靡异常。

  「噗嗤,噗嗤……」

  「姐姐,姐姐……」

  「青曼……啊……」

  由于这个姿势太过于撩人,苏苏和曼曼又生就一副罕见的通感妙躯,我在抽插引动她们两人乳房不断摩擦的同时,姐妹花的叫声越来越失魂跌宥,渐渐地,早已经将这宾馆隔音太差的事实抛到了九霄云外,甚至苏苏还情不自禁咬起自己亲妹妹的耳垂!

  「唔……圭月曼……」

  我见到这幅胜景,下身更加卖力为她们俩服务了起来。我记得曾经有人说女人三十岁才是真正开始懂得享受的年纪,嘿嘿,跟着我别的不敢说,这一桩好处还是有的,几岁跟我、几岁就可以开始学会享受啦!

  「呃……呃,插重一点,请你再插重……点。」

  苏青曼果然是天生的小性奴呢,在我上次对她言语调教了之后,这一回不用吩咐,已经能够自觉自律啦。现在这间宾馆房间真的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花地狱,估计没有一个男人进来能够全身而退!

  「喔喔,那你姐姐想不想呢,小淫娃?快,问问你姐姐。」

  在我的枪柄被曼曼的馒头小穴紧紧地包裹、吸吮的快感间,每次用力挺动到最后,总感觉撞上了一堵若有若无的肉墙。在与这充满紧致弹性却又绵延如山黛、让人无法琢磨其形的肉墙摩擦间,小蹄子总是会发出类似于绵羊般短促失魂的颤声。

  「啊,啊……姐姐,姐姐……让他再插重一点,再一点……啊,啊……」

  苏苏也在自己妹妹的耳边浅吟着,由于不是亲自品尝我的肉棍,她似乎并没有曼曼这般靡乱。听到自己的妹妹居然被插得口不择言,苏苏眯着的眼睛似乎要泛出春水,就这么带着淡淡的幽怨、莫名的惆怅,混杂着强烈的兴奋光芒直直望着我。

  喔喔,这种眼神带给我的快感丝毫不亚于曼曼的小穴啊!我的班代小姐……

  在你身上干你妹妹……啊啊啊啊,很爽啊!

  就在这时候,苏苏的脸颊颜色越来越红,曼曼的叫声也越来越放浪不堪,两个人忽然紧紧抱在一道痉击了起来。

  「金风……啊……」

  「啊啊啊,插……插……」

  咦,听这销魂九转的呻吟,是高潮了吗?我扯回身子低头瞄向苏苏的内裤,发现果然有一道湿润的渍迹由浅变深,迅速在棉质的小布块上蔓延了开来。啧啧,老子可还没尽兴呐!

  但回头一想,这可能是由于姐妹俩通感的特质造成。本来就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快感,再和自己本身的这么一叠加,便有了二二得四的效果。这对双胞胎身上的秘密可能还有待发掘……

  高潮过后,大概是心神收敛了些,曼曼立刻有气无力地骂了开来:「死男人,臭流氓,你怎么把我和姐姐这么羞耻地……绑在一起啊!你要不要脸啊!」

  「好,我不要脸,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说想这样子被插,还要更重一点的呀。」

  我从曼曼的小穴里抽出依旧硬挺的银枪,又惹得一声娇呼。看情形,这对姐妹花今天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我看苏苏早已在下面开始挣扎,咬着嘴唇像是要哭

  出来了,便暗叹一声飞快解开了她们膝关节处的皮带。

  「嗯,苏苏这道大餐还是慢些早用来的好。」

  我正自我开解着,曼曼挣脱了皮带枷锁便立即扯过被我掀在一边的被子,将自己和姐姐包裹了起来,望着我在空气里趾高气昂崭露头角的大长茎,欲言又止。

  倒是苏苏目光闪动,轻轻地缩在被角下问:「金……金风,你怎么懂这么……洽疋么淫乱的……法子啊,以前……你这样折腾过鱼露吗?」

  说实话,这人肉推车是我灵机一动,而且若是换了两个不相干的女子不一定有这个效果。可是苏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又扯到鱼露了……色……露……

  被她这么一说,我的回忆深处蓦地泛起了一个长发连身裙的背影。月影下,那纯白的连身裙恰如静静绽放的水仙。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句诗在六年前我的大学校园里你可以常常听到,而诗句中的玉露所指的,就是我大学时代的恋人。

  六年前的金童玉女,扶桑语系的金风以及法语系的鱼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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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  发表于: 2011-02-06  
第七章:北京爱情故事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秦观六年前的北京城。SARS的阴影还在首都上空盘旋,沙尘暴时不时地要来遛弯,公车上的大妈们聒噪得可爱,计程车司机们的座驾还非常破烂。

  但是,那是我生命里最鲜亮的一段时光。

  我原则上是一个社交型的宅人。以前的平时生活就如我在东京的作息差不多,表面上看起来风风火火,但是宅在骨子里,每天晚上有空就躲在公寓里泡论坛下电影玩魔兽。

  我们学校在六年前我刚进去不久时,几座大型建筑还没有翻新,看上去就跟剧组民国片儿的拍摄基地似的,可是这古朴恬淡的外貌是无法阻止一群热力四射的年轻人们开展娱乐活动。

  那时候是我社交活动的顶点。刚进学校为了好玩,参加了两个部(校组织部和系宣传部)、三个队(模特队,舞蹈队,环保小分队)、四个社团(漫画社,电影社,电玩社,话剧社),平时白天在寝室基本上是看不到我的。每次胖子猴子他们

  「巧遇」我的时候,我都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嘴里喋喋不休数落着学校的基础建设和社团活动的不合理性。由此,我厉害的形象深深根植在了他们的脑海里,这也是我大名「老大」的来由。

  咱们这学校男生少是传统,男生娘也是传统,突然之间出现了我这么一个四处活跃撩拨众美眉们心弦、长得还算有些男子气的男生,不少学姐和同学眼睛都亮了。于是那段时间里我真可谓是风光无限,约会不断,钱包空空,暧昧泛滥,连仅剩天黑之后的休息时间,也开始在寝室里玩起了消失的把戏。

  很不幸地,SARS大哥很不给面子地席卷了皇城,我们学校也不得不采取紧急措施——封校。

  学生们日常下课之后都出不了校门,很多忍受不了的哥儿们例如胖子,在风闻了这个致命的消息之后立刻偷偷卷起铺盖旷课走人。但这对于我这位宅人来说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不出学校嘛,网路线一拉网照上天照聊妞照泡,姐姐们心痒难耐就手拉手去老旧的花园里走一走,还省得我破费。

  依稀记得,那是初夏,一个月黑风高的杀人夜。

  风很炽热。

  风再炽热也没有办法,我在宿舍窝着上网脖子有点疼,架起滑板准备去楼下活动活动。学校的路虽然磕开了一点,但由于我技术高超,根本不把它们当一回事。

  还记得猴子那时候也跟着我下了楼,拿着一柄木吉他,我在茵茵的树影里上蹶下跳,他就捧着吉他在花坛边沿上坐着,一曲我也不知道什么名字还算动听的调子,霎时间勾走了打水回寝室路过花坛边小路美女们的魂魄。

  「啧,就知道装深沉。」

  我清楚记得那时候我嫉妒心作祟,在拐弯的时候皱着眉头瞥了猴子一眼。而就在我这分心的一刹那,小路的拐弯处忽然冲出来一个白色的东西,我收势不及一下子撞在了那软绵绵的东西上,和那东西一起滚了个人仰马翻。

  撞上去后我就感觉出那白色的东西是个人,而且撞到的是个女孩子。在我和女孩搂作一团倒地的同时,坑坑洼洼的路面上传来了热水瓶坠地的声音,猴子一看也吓了一跳,忙扔下吉他跑过来把我俩扶了起来。

  我们学校的树都很老,树冠都很大,月光从婆娑的枝丫间细碎地打在女孩的面你可以认为这是个狗血的开始。这个开头的确有够扯淡,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夜,鱼露是故意的,不是我撞她,而是她撞我。

  「臭男人,喂,你在想什么啊,快回答姐姐的问题?己曼曼一半是愠意,一半是娇软的质问将我从回忆的死水里摇了出来,我的眼睛有些迷蒙,迷蒙里是两张同样轮廓江南水乡的面孔。

  「金风,你……是我不应该提到她,你当我没有问过吧。」苏苏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没随着力气一同消失,看着我愣神,也该知道是提到不该提的人了,忙从被角下露出芳唇,轻轻地说。

  「开玩笑,我怎么会介意她呢,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啦。」

  不过鱼露小姐的名讳倒是帮了我个忙,脑子里这么一搅和,尚未解决的欲火便一下子被浇熄了不少。我拉上裤腰带,又重新钻回了两姐妹的桃花帐里,而这一次,苏苏则主动把一头长发埋在我的臂弯里不动了。

  「累了?」

  「嗯,有点……」

  「累了睡一会儿吧,亲爱的。」

  「睡吧……亲爱的。」

  曼曼被当成车把手推来推去,消耗远比苏苏来得大,本来这一双妙妹昨晚上肯定商议今天怎么对付我而没睡好,没两下真的伏在我的肋边睡着了。

  而我则免不了要多想一些。

  这么几年下来,能让我找回当年那种感觉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雅子。

  并不是说雅子就是鱼露的替代品,她们两个人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同。鱼露仪态万方的外表下有一颗无比向往自由的心灵,我从没有一次能够阻止她想做的事情;而雅子则全然相反,如同魔女一样冷艳的曲线所包裹着的,是已经快要从这个世界上绝迹的纯净。

  她们两个人给我的,是一种能够让我这个极端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安定下来的感觉,是一种能够让我像个孩子般静静睡着的感觉。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大抵人与人之间的吸引力,有的时候真的很难说清楚吧。

  孔上。也许是那一阵迷幻的光影迷惑了我的视觉神经,看美女看得差不多麻木的我,竟然也在跟她微蹙的瞳光接触的刹那愣神了。

  「脚歪了,站不起来了。」

  猴子也是个木讷的人,我们三个就这样在路中央沉默了半分钟,女人略带沙沙的、混合着大气和娇气而成的怪异声线打破了场中的沉默。听口音,这应该是个东北妞儿。

  「对不起,对不起,我扶你回寝室吧。热水瓶的钱一会儿赔给你。」我倒是没什么大碍,回过神来之后站起来拍拍屁股,伸出手来想要把女孩拉起来,谁晓得她却没有起来的意思,白色的连身裙就那样徜徉在花坛边的尘土里,斑驳的月光下如同一朵绽放的水仙花。

  「我脚歪了,你送我去医务室吧。」

  「……好。」

  当时医务室由于SARS的原因反常营业,通宵都有医生坐镇。我虽然知道这会儿坐镇的不可能是外科大夫,还是不忍心拂逆女孩子的意思,看了看猴子,朝着跌落一旁的滑板呶了呶嘴猴子何等优秀的人物,一下子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忙不迭地跑开了,花坛边只剩下了我和女孩子两个人。我依旧保持着我手部的动作,女孩子也依旧保持着她在大马路上那惊艳的坐姿。

  「起来吧,姐姐,我送你去医务室。」

  「你傻子吗,都说了我脚歪了,你背我去。」

  「……」

  任何人,任何事,都有第一次。我第一次听到这么奇特而勾人的声线,第一次碰到这么大刺刺,想一出是一套的女人。于是乎,我也第一次破天荒地背起了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女生,在来往经过学生们古怪目光的欢送中走向了医务室。

  女孩子的皮肤也很好,像是白山黑水间养育出的精灵。在为了背她而扶住她膝弯的时候我似乎看到她小腿上擦破了一块,当我刚要转过头问问她是不是受了外伤的时候,女孩那沙沙甜甜的声音再一次在我将转未转的耳畔响起:「我叫鱼露。我认识你,你是金风。」

  我搂着苏苏和曼曼的小身子,这样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苏苏伏在我的臂弯里,眼皮之下眼珠动得厉害,可能她并不似曼曼般真的入睡,而是在回味刚才那令人惊羞的热辣场景吧……

  厚重布帘之后的阳光正在渐渐地下沉,我觉得时间差不多该是要吃晚饭了,正想抽出手臂扶开苏苏的身体去一趟洗手间,未料到我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在这一刹那飘出了一阵「北京欢迎你」。

  曼曼离得近,在「北京欢迎你」的「北」字刚冒出声音的时候一下子从床铺上挺起了小胸脯,在两抹粉红鲜嫩的颜色让我目眩的同时一把抓过手机:「呀呀呀,扶桑的大美女想你了吧!看我来接电话给你们捣乱!」

  「……别闹。万一真有事呢,把电话给我。」我情知这小蹄子在转性之后就喜欢寻我开心,一把抓住她的藕臂抢下了电话。

  一看号码,我眉头一紧,竟然是建次打来的。这个EQ和智商双修的剑术高手纵然没有颜雅茗陪着,一般也不会遇上什么麻烦,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我心里觉得古怪,一下翻开了手机的盖子:「建次君,什么事情?」

  「喔,两天没有看到你了呢,金兄,你们同学相聚应该十分欢畅吧!哈哈!」

  电话那头是十分标准的建次式开场白。我听他乐呵呵的,应该是自己吓自己虚惊了一场,朝曼曼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问:「建次,怎么这么记挂我?不是雅子叫你打来的吧?」

  「不是的。我打电话找你,是有些麻烦的事情需要处理。」建次的语气让我怎么也不觉得他碰到了棘手的事情:「我们的导游妹妹很不幸地病倒了。」

  「纳尼?」我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颜雅茗在初遇当日傻不拉基的样子,「就她大冬天穿两只袜套就敢往外跑的人也会生病?再说,她要是生病了,为什么今天还陪你们出去?」

  「她……应该是感冒了。」我听着建次的声音,几乎都能够勾勒出他现在的表情,「早上的时候跟我说有点不舒服而已,但是逛到现在似乎是发烧了。我要带她去医院,她非得说在凳子上坐一会儿就好,所以,这件事我只好来麻烦你咯。」

  人生地不熟的,颜丫头要真是这么倔不肯去医院,建次还真就无计可施了。

  听到这里我感觉自己的脸部有些抽搐,这丫头怎么麻烦事就那么多呢?于是我对另一

  边的建次说:「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吧。」

  「好的。」

  一阵嘈杂之后,大约过了两秒钟,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京味儿十足的呻吟:「学长,我没事儿、没事儿,在这儿坐一会儿就成,别听建次君瞎说……」

  我干,你这是生病还是叫春啊?

  我十分相信建次的判断力,他说是感冒发烧,绝对不可能是感动发春。我故意沉着声音严肃地以上位者的语气呼喝:「臭丫头,还把不把我当学长?你自己的身体还要让我来给你操心?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拦下一辆计程车,叫他开到海淀医院。

  听到了没有?」

  我一通呼喝把曼曼听得一脸茫然,瞪着清一丽的眸子奇怪地望着我。

  「我不……想……生病……我不……要生病……」谁也料不到,我认为已经很威严的一番话,竟然换来了这么一个弱智儿一样的回答。

  我是南方人,在我看来,像苏苏曼曼这样的苏浙姑娘撒起娇来那才叫撒娇,颜雅茗这等京丫头一撒起娇来便如同唱京剧一般,一波三折,让人也忍不住想要跟着那股韵味儿摇头晃脑。

  我这一刻真的很想骂一句「干你老师」,但是想了想,这丫头终究是我的学妹,对不起她我还得对得起咱的李老师,终究不能让她在跟我一起的时候出什么三长两短是吧?只好撇了撇嘴苦口婆心道:「学……妹,你听话,你别怕医药费的事儿,最多不过打两瓶点滴,学长给你掏钱。」

  「真的?」干,真是个小财迷,一听我这么说,立刻正经了起来!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既然入了她这个套,也只好认了,朝电话了嗯了一声。

  「好,好,我去,我去……金学长最好了,你在医院大厅等我啊!己其实就算我不答应给她出钱,建次九成九也是会帮她付,真搞不懂现在的准九十后都在想什么东西。折腾!使劲折腾!

  我挂上电话一脸无奈:「曼曼,有个麻烦人生病了,我晚饭不能陪你们了。」

  「又是你不知道哪来的女人吧?哼,谁稀罕你陪啊。」曼曼扯过被子按在肚皮上,冲着我皱了皱鼻子,「那……你看完病干什么?」

  你想我陪你,我也想啊,不过这小麻烦生病了,雅子我万万不能撂下不管:「那麻烦人是我给扶桑朋友找的导游。她突然生病,只好我去顶了。晚上……可能没时间了吧。」

  「唔。」

  曼曼出奇没有数落我。如烟如梦的瞳光闪烁了几下,抬起头来跟我说:「金风,我跟姐姐后天就回上海了。我回去争取六天之内把签证办下来,然后跟你去扶桑。你要是嫌我麻烦,那就算了。」

  咦?

  印象中,这是曼曼头一次用正经的语气跟我讲话,而且非但不再喊我臭男人,还破天荒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她见一句话把我唬楞了,小脸上荡漾起一股清泉般的微笑,微笑逐渐随着两个扬起的小酒窝儿飘散进了房间干燥的空气里。

  「金风,你会不会想我。」

  「会。」

  她突然展现的这一面让我猝不及防。我也笑了,在苏苏枕上有些旖旎、有些虚幻的目光中,两张笑脸越靠越近,最后紧紧地粘在了一起。

  「咦?唔……」

  嘴唇、一接触,我就皱起了眉。曼曼这孩子也真是的……自己喜欢重一点的口味,老以为别人也跟她一样。当我的舌尖刚撬入她微张的檀口那一刻,突然被她死命地吸住,让我觉得好像在吻一只小章鱼。

  我目光游移间便发现苏苏正抿着嘴望着我笑。似乎她也能感觉到曼曼很大力……好吧,我就让你们俩吸个舒畅吧……

  我的曼曼章鱼小嘴吮吸了有足足半分钟,我怕再下去到了计程车交班的时候自己得迟到,拚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肿胀的舌头从曼曼的牙关里拔了出来。抽离之际那「啵」的一声,就跟有个人在房间里打了个响指似的。

  「金风,明天见。不过大家都在的时候,我会装作跟你没关系。快去吧。」

  我捂着嘴还没开口,曼曼竟然把我要说的东西全抢白去了。

  我猛然发现我忽略了一个细微的重点:苏苏念书那么强猛,她的妹妹也绝对不可能笨到哪里去,而且她远赴英伦最强的女子学校巴德明顿学院「禁修」了四年,

  心思缜密的程度,应该远远比我还要厉害才是……

  那么,她之前那些放任天真的样子,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吗?不对,难道说,她真的把我当成了一个能够在面前毫无遮蔽袒露心扉的亲人?

  曼曼……

  「猪头,快一点,省得你扶桑大美女在医院里等你。」曼曼说完,又鼓起了小腮帮子,朝我做出了一个毫无防备的斓漫表情。

  「好……那明天见。」我正准备翻身下床,目光又对上了苏苏那有若一泓春水般的眼睛。我俯身吻了一下苏苏的额头,准备停当后头也不回扯开了门把手,侧着身子探了出去。

  我不敢回头。

  我就彷佛一个不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四处玩火的大孩子,当我意识到我那调皮的身影已经深深映入这么多好女孩的心池再也挥之不去的时候,自己反倒怅惘了。

  我怕我只要一回头,就会陷入她们俩风情无限的江南越调里,无法抽身。

  于是乎,带着这样复杂的别样心绪,半个小时之后,我有些疲倦和落寞的身影出现在了中关村的海淀医院里。

  周日下午的四点四十五分,医院从来不担心没有人光顾,今天也是如此。望着大厅里进进出出的人影我并没有发现雅子和建次的踪迹,正想要掏出手机联系,背后突然响起了一声厚厚的、暖暖的扶桑话:「金!我们在这里!」

  这声音即便是化成了超声波、次声波我都认得,正是我亲爱的雅子同学。我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从姐妹花撒下的花地狱罗网中清醒,转过头看的时候,发现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的,是在北风呼啸的皇城十一月末只穿了一件白衬衫招摇进院门的柴崎大哥。

  这家伙就连衬衫的领口都还敞着,我不由得背后看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大哥,这不是精神病院,用不着摆这个阵仗吧?

  而瞥见建次的身后、雅子臂弯里搀着的那位时,我才恍然了过来,原来建次的外套现在正套在颜丫头身上呢!

  「哗,这么好的男人,现在真他妈的是绝种了啊……」我的心里一阵老泪纵横:「建次啊建次,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八成是把我麻烦的小学妹给把了吧,竟然对她已经到了舍生忘死的地步,甘于经受北平激荡的冷风……」

  「金兄,你在发什么呆呢?」

  建次一边笑一边把我从臆想中拔离了出来,他穿着单薄的衣服还跟我讲扶桑话,惹来了身边经过几位老大妈凝视的目光,「你不用担心我,我十几岁就开始在我师傅的督导下受酷寒的习练了。接下来,导游妹妹就交给你了。」

  干,你小子跟我耍酷,搬出师傅来了……哼,哪天我也把师傅搬出来吓吓你……我总是接受不了别的男人比我厉害的事实,虽然承认他不怕冷,心里还是免不了机歪两句。应过建次之后,我一把将雅子修长的身躯搂进了怀里。

  早上迷迷糊糊没注意雅子的装扮,今天她披了一条很东洋风的长围巾。围巾在早两年我们一块做功课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现在陡然看到它,让我心里莫名的愁绪散去了不少,我笑道:「雅子,我带她去看病吧,医院里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就坐在大厅等我好了。」

  「嗯。」雅子黑框眼镜后的柳眸一如既往的温柔和亲切,应着我的同时,也把臂弯里的小磨交到了我手里。、「学……学长……咳咳……」

  我一见到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明明早上就不舒服了也不说一声,还穿着一双里暗色的袜套,膝盖都已经冻青了。妈的,要不是有建次的外套,这丫头可够呛了!

  「你说你怎么……」

  看着她涨红的面孔,微微蠕动着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嘴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医院六点关门,还是先把眼前的麻烦事解决了吧,我只好先挂了号然后搀着小麻烦学妹上了二楼内科。

  我也不知道大夫怎么看的,反正结果是感冒发烧三十九度五还有轻微的上呼吸道炎症,建议在医院里挂两天点滴。

  颜丫头一听要挂点滴,把染成酒红色的一头波浪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我不,我不要……明天得去上李老师的课……」

  「咦,你现在知道要去上李老师的课了?」我一听这旷课娘怎么突然想改邪归正,有病还坚持上课,讶异地问。

  「我……我对不起你……周五我说请了假是骗你的,我又旷了四节课。」丫头的鼻子一抽一抽地说:「再不去上课李老师要杀了我的……」

  我要是她老爸,大概现在已经被气昏了,有这样的女孩子吗?李老师要知道是我在幕后「唆使」该学生不上课去当导游,大概我四年来在她心目中很有男子气的形象也将毁于一旦!

  「不用担心,挂一瓶用不了多少时间,你下午下了课叫你男朋友陪你来就可以了。」医生诡异的老花镜后面闪动着温和的笑意。

  我知道老医生也不容易,能让你打点滴他绝不会让你打针,能让你打针绝对唬弄得让你不敢吃药。在海淀医院混,没点「亲和力」是不行的,但也不至于要把我说成是这傻丫头的男朋友吧?我轻咳一声,不欲跟这老眼昏花的杂毛废话,「好。

  开单子来。」

  老医生见我如此爽快,刷刷两笔画下了一篇鬼画符。我拿着单子去缴钱,两次点滴就是三百。「真是流年不利啊……」我一边翻着钱包,一边碎碎念着胖子这几天的口头禅,「这年头,什么都涨,就是工资不见涨啊!」

  建次见我跑对楼下缴钱,跑过来问话。我叫他带着雅子先回去休息,我陪着小麻烦打完点滴再会合吃饭。建次应声去了,我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楼去接丫头打点滴。

  穿好皮管针头,护士小姐把点滴瓶交到了我的手里:「你是家属吧?挂完了再扶她过来。」

  「……好。」

  我就不明白,怎么都觉着我跟她是一家的?我跟这傻丫头很配吗?虽然说,我承认,她从某一个角度看跟鱼露有些神似。

  真是个小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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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发表于: 2011-02-06  
今天没时间了,明天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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