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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回收战队—再生人(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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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5-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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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战队—再生人(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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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话∶最重要的东西!

第二话∶最坏的选择

第三话∶最后一名战士

第四话∶最美丽的道别

第五话∶最深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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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一点都不像男孩子的房间。”
  盈芳微微侧腰,黑缎似的长发垂泻下来,送开一阵紫罗兰香。勾去踝上凉鞋,踩著白里透红的细脚丫子踮进玄关,匀称的小腿交错款摆,带著熟透的风情,更衬得单片裙里圆臀丰满,充满骄人的弹性。
  范正伦从背后看著,裤裆里肿胀得厉害,先前那股怦然却一下子消退许多。尽管欲念勃发,心头反倒有些空荡,好像酒越喝越清醒似的,感觉十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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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最重要的东西!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一点都不像男孩子的房间。」
  盈芳微微侧腰,黑缎似的长发垂泻下来,送开一阵紫罗兰香。勾去踝上凉鞋,踩著白里透红的细脚丫子踮进玄关,匀称的小腿交错款摆,带著熟透的风情,更衬得单片裙里圆臀丰满,充满骄人的弹性。
  范正伦从背后看著,裤裆里肿胀得厉害,先前那股怦然却一下子消退许多。尽管欲念勃发,心头反倒有些空荡,好像酒越喝越清醒似的,感觉十分怪异。
  一定是欣儿的缘故。这间屋子里,原本就充满属于欣儿的记忆。
  想起欣儿又铁了心,他回身构几下,「砰」带上厚重的桃心木门。「你常进男孩子的房间?」
  「不常。」
  盈芳双手撑上他的单人床,缓缓往深处挪,高耸的胸脯不住起伏,每动一下便是一阵颤,圆领衫的襟口几乎难以收束。她似乎对自己的乳房十分满意,一边动作,一边带著迷醉的目光垂睑审视,直到抵住墙壁才又抬眸,笑得极是妩媚∶「我只进我喜欢的男孩房间。你呢?你常让女孩子进房间么?」
  「不常。」
  正伦淡淡说著,心里一痛∶「你是第二个。」
  打从今天分组讨论开始,何盈芳就有意无意的勾引他。撇开那些争著让位的讨好者,她刻意挑了正伦对面的坐位,偏偏研讨室的桌子窄得要命,毋须低头就能看见单片裙下双腿交叠,半吊著透明凉鞋,姣好的玉趾擦了珍珠色的指甲油,白得剥葱也似,没有半点污垢。
  正伦脸颊发热,抬头见她斜乜著自己,趁旁人没注意时,在雪酥酥的粉肌上揉碎一颗汗珠,慢慢抹入双峰,搽著珍珠蜜色的指甲隐没在白皙的乳丘之间,刹时让范正伦产生「她在自渎」的错觉,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饮料。
  盈芳细声惊呼,却背著同学冲他一笑。
  「你弄脏了我的衣服。」
  「对不起。」
  「说句对不起就算了?」
  秀丽的面庞凑近∶「我不管,你负责让我换件新的。」
  何盈芳是社工二的班花,模样清秀,一头乌溜溜的及腰长发,很符合气质美人的形象,但令她甫一入学便备受垂涎的,却是身高一百六十八、前凸后翘的好身材。尤其是那对雄伟的双峰,正伦虽无目测胸围的能耐,根据男同学间口耳相传,最少也有D到E罩杯的程度。
  何盈芳身边不缺男伴,校内随时随地都有爱慕者簇拥,前恭后踞,为人父母见了肯定眼红。
  正伦不是那一挂的,他的书念得中规中矩,两年来几乎没缺过课,只要是笔试的科目都能保持中上成绩,教授们却一致评价他「不擅表达」;连参加社团,都选了濒临倒社的剑道社,规定的最低活动人数从来没有出现过,跟空手道、柔道、中华武术等社团共同使用的练习室也成为别人家的禁脔,「剑道社」的牌子被扔在杂物堆里。正伦从开学第一周就带著竹剑护具,一个人躲到系办后侧的防洪教室练习,好在从小就被不负责任的老爸送去学剑道,没学长、教练指导也无所谓……简单说,就是再平凡不过的乖乖牌。
  他跟班上同学处得不坏,但也都不熟,平时相约出游的小团体不小心就忘了他,到考试借笔记时才想起。从小到大正伦都是独来独往,没什么知心朋友,但却毫不介意。
  因为他有欣儿。


  盈芳显然把他的麻木当成了拜倒裙下的怔傻,笑里有著毫不遮掩的得意,轻咬红唇,慵懒地抬起藕臂。「拉我起来……」
  她呢喃著,黏腻的喉音水滋滋的∶「天气好热。我一定是中暑了……」
  正伦僵硬的走到床前,站在她分开的双腿间,机械式的拉著她。
  盈芳突然一勾他膝窝,单片裙被丰腴的大腿撑开,顿时摊成一块,露出嫩黄色的蕾丝低腰内裤,贲起的圆丘裹著一抹诱人幽影。正伦向前扑倒,肿胀的裤裆抵著一处湿热的隆起,稍一摩擦就觉潮润;左手及时撑住墙,盈芳却一抽手掌,又拉得他失去平衡,右掌正好落在她傲人的胸脯上。
  盈芳穿的是没有钢圈的棉质胸罩,隔著套头圆领衫的混纺布料,彷佛抓到一团装满温水的薄膜水袋,软得不可思议,滑腻的手感隔著两层布料仍清晰可辨,满满的填塞指缝,甚至胀溢出来。
  他忍不住大力搓揉,粗糙的掌心正抵著一小粒硬突,盈芳柔软的身体扳得僵直,唇蜜甜香浓洌,凑近他耳边哭求∶「不……不可以!我们不可以……你别……别这样!别……」
  喉音微哑,挟著湿热的吐息喷入耳蜗,无比撩人。
  某个意外的场合里,他曾听到班上那群娇娇女的密谈。
  「等你们遇的男人多了,就明白上床不光是找乐子而已。」
  何盈芳带著老大姊的口吻,抿著一抹冷艳的笑∶「下次找个书呆子试试看。老是找篮球校队、学生会长也不好,偶尔要做做善事吧?」
  惹得女孩子们一阵笑。
  (这就是你要的乐子吗?
  仅存的挣扎一扫而空,正伦脱掉盈芳的圆领衫,将棉质胸罩连同肩带扯下,沉甸甸的乳房失去拘束,猛地弹晃开来,就像是平摊两团巨大的薄膜水球,一碰便剧烈颤动起来,锁骨下一片粉致致的浪白。
  正伦到现在才知道∶色文里说「经验丰富的女人乳晕越深」云云,全是鬼扯。盈芳的乳晕不但是淡淡的粉藕色,而且十分小巧,被口水一沾润,更显得晶莹秀气。他低头吮得她摇头浪叫,一边摸过平坦的小腹,隔著内裤覆上耻丘,粗暴的揉著那团柔嫩湿黏。
  盈芳大声呻吟,不停甩动长发,谁也想不到这么文静清秀的女孩子,叫床的放浪程度竟不比日本AV女优逊色。她似乎很享受这种遭人侵犯的假想,一面哀求著「不要这样」,一面抬起腰枝让正伦剥去罩衫胸罩,拼命挺动下身摩擦著粗糙的牛仔裤,乳浆状的爱液渗出底裤,沾著蕾丝滚边淌下大腿。
  她那种近乎专业的做作令正伦反胃,他攫紧半边柔软的大乳房,捏得粉团似的雪嫩峰峦剧烈变形,又往下剥她的内裤。盈芳用力并紧大腿∶「不……不行……这样不行!你……你吻我。」
  正伦一睁眼,忽然想起欣儿。
  欣儿的嘴唇有点凉,碰久了有些滑润,然后慢慢灼热起来,凑近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有种很乾净的感觉。他扳著欣儿的肩,吻著那两片水滋饱嫩的唇,舌头撬开牙关,舔著细滑的丁香尖儿。
  欣儿簌簌轻颤,膝弯一软,跌进他怀里,他却被她舌尖的热烈回应勾起欲念,伸手握住了她的乳房。欣儿用力推拒,脸上红潮未退,带著罕见的慌张。
  那是像蜷伏的白兔一样,小巧而结实的乳房。
  「我们不可以这样……」
  片刻,她毅然抬头,决绝的模样完全不像个十九岁的少女。他从不觉得自己怯懦,但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其实欣儿远比他坚强,而且一直都是如此。
  「我们不可以这样的,哥哥。」
  欣儿既是他的表妹,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正伦没见过母亲,懂事以来,这个家都是靠阿姨——也就是欣儿的生母——在撑持。他那不负责任的老爸三天两头不见人,只有半夜偶尔起床上厕所时,才在客厅里看过几回。那穿著西装皮鞋的背影总是很疲惫,转过满脸的碎胡渣子,笑起来却有些孩子气。
  正伦很喜欢阿姨,阿姨不但对他温柔,笑起来也好看。学校教「母亲」这个词汇时,他以为「阿姨」只是「妈妈」的另一种说法,就像芭乐又叫番石榴一样。但却因为「那件事」的发生,直到阿姨去世为止,他俩都像隔了层塑胶布似的,只是在同个屋檐下、不断相互回避著的两个陌生人。
  那夜,正伦被杂梦惊醒,揉著惺忪睡眼来到主卧房,半掩的房门里流光昏黄,传来奇异声响。他想和父亲说话,小脸蛋凑近门缝,突然睁大眼睛——凌乱的双人床上,父亲与阿姨赤裸交缠,甩著晶亮的水光,房里充满湿浓的淫靡气味。父亲的胸口与手臂缠著绷带,褪去西装后的身躯筋肉贲起,壮得像野兽一样。
  他分开两条白生生的美腿,腹下粗铁般的巨物裹满白浆,在两片翻红的肥大花瓣里进出著,每下都撞得汁液迸散,褥上溅开大片水渍。
  阿姨大半个身子被撞得滑出床沿,腰枝垂挂,白皙的乳房前后甩动,湿发黏著红艳艳的口唇,发出苦闷的呻吟。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发现门边的小小身影,旋又翻过身子,白嫩的腿股被抓拱著一撞,只能苦苦攀住床沿,悚栗哀啼……
  正伦吓得不敢出声。

  此后他没再见过父亲。尽管阿姨呵护倍至,他却始终无法忘怀那夜的景象,一见阿姨美丽的脸庞,便没来由的犯恶心。阿姨去世后,他与欣儿相依为命,至于是何时喜欢上欣儿的,正伦已不复记忆,但他一直以为欣儿也喜欢著他,直到那天唐突的亲吻之后、她宣布要搬出去为止。
  「这是爸爸给我的,就跟这间房子一样,都是我不能割舍的、宝贵的东西。」
  他拿出了那只珍藏的银色手环。虽然是二十几年的东西了,手环的造型却相当前卫,宽厚的金属环扣当中嵌了枚镶有银框的三角红晶,通体光洁圆润,颇有极简主义之风。
  明明还有歉疚,他仍无法对欣儿的离开释怀,赌气似的把手环交给她。
  「你带著它。」
  「这是哥哥最重要的东西……」
  「这不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他低头整理书桌,压抑的喉音里有咆哮声滚动∶「我最重要的就要离开我了,房子和手环又算什么?」
  欣儿带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关上门,一切杂音倏然消逝,正伦却彷佛听见门外传来上锁的声音。他将桌上的书籍文具一把扫落,发疯了似的捶桌嘶吼,片刻才紧抱著头,缩在椅子里低声啜泣。
  起初他放不下心,每天都要去窥探几次,悄悄盯著她找到了可靠的女学生宿舍,还帮著付清下学期的房租,欣儿却把钱要了回来,原封不动的投进信箱里,附上一张「哥哥请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便条。正伦生了几天闷气,忍不住又去探望,才发现欣儿跟新认识的同学结伴打工,沿途有说有笑。
  他终于死了心。
  (原来不是欣儿需要我,而是我一直依赖著她。
  (这样的我……也难怪她不要了吧?
  带著自暴自弃的心情,他让何盈芳进了门,就在那张只有他和欣儿两人依偎过的床上脱得赤条条的,两具肉体磨蹭、挤压著汗水体液,准备把过往珍爱的一切彻底弄脏。
  但他实在无法亲吻她。
  避过盈芳热烈的索求,他低头舔她的胸口,伸手剥扯内裤,拉锯之间磨得盈芳牙酸腿软,透明的爱液喷溅而出,却死不肯放,边呻吟边咯咯娇笑著。正伦厌恶已极,拉开牛仔裤拉链,掏出胀硬的阳物,右手中指隔著她湿透的内裤底布扣住肉缝里的小小硬突,弄得盈芳弓身尖叫,十指都掐进他胳臂肉里。
  他将窄小的裤底拨至一旁,翻开泥泞的阴唇,顶著腿根一送,胀成紫酱色的钝尖几次擦滑,磨得盈芳直哆嗦,软嫩的小手连忙握住阳具,突然圆睁媚眼∶「怎……怎么这么大?」
  还没反应过来,滚烫的前端忽然挤著滑腻的蛤嘴,噗哧一声,已撑裂而入。
  正伦只觉得陷进一团湿热,裹著黏腻寸寸挺进,尖端传来锐利的穿刺感,像是通上了电,刹那间几乎要喷涌而出。他咬牙忍住,阴茎被剧烈收缩的膣户微微一阻,蓦地挟著涌溢的爱液长驱直入,「啪」一声阴囊与阴户贴肉相击,灼热的阳物直没至根。
  盈芳全身一绷,仰头弓起,美美的叫著,几乎翻白了眼。
  正伦往来抽送几回,慢慢抓到诀窍,抱著她柔软的腰枝耸动起来。盈芳起先还装著AV女优的架势,哼哼唉唉叫上几声;末了被插得两腿扳直,高举过顶,呻吟在喉间断成了短声哀鸣,白嫩的胸脯被揉得汗浆浆的,随著剧烈摇晃不断向外划圆,发出湿黏的啪啪声响。
  他尽情驰骋,忽然闪过那个雨夜里父亲与阿姨的情状,没来由的兴起一股自毁的冲动,挺身猛戳,迎著她腿股间惊人的弹力倒退出来;爱液经剧烈搅拌,早变成了浊浆,怒胀的杵身陡然间脱出黏腻肉褶,发出「波」的轻响。盈芳来不及呻吟,一短声噎在喉里,张口死死吐气。
  正伦翻转丽人,抱起雪白的臀部悍然深入。
  这个角度有著短兵相接的研磨快感,盈芳被肏得浑身瘫软,肩背无力压著床垫,两只美乳压成巨大的扁圆,十指揪紧,圆润的臂肌紧束成团,像是垂死挣扎一般,枕里逸出哭音∶「不要了、不要了!不……」
  突然仰头大叫一声,流涎翻眼,模样十分吓人。
  她已算不清是第几次高潮,他却越来越无泄意。
  对盈芳没半点爱怜,只有不断累积的厌恶,使这具姣美诱人的娇躯在正伦眼里,慢慢变成一堆雪白肉块的无机组合。乳房、臀瓣、大腿、阴户……他觉得自己像是拿手术刀的外科医生或电锯杀人魔,连肢解的反胃或快感都消失殆尽后,只剩肉体上清清楚楚的疲惫与不耐。
  他木然的讨厌著自己,却不知该如何结束;再度翻转盈芳,将那双匀称的小腿扛上肩,抱著她脱力的腰枝继续抽送。盈芳侧颈痉挛著,湿发披覆的脸孔看不真切,只断续传出微弱的呻吟——「碰!」
  房门猛被推开,一抹纤影背光而立,同样看不清神情。
  「欣……欣儿。」


  正伦突然有种云霄飞车失速俯坠的感觉,心脏一缩,毫无预警的激射出来。猛烈的喷发足足维持了近四十秒,几乎让他误以为全身精力被抽乾了,无法停止也无法脱离。他试图推开盈芳,没想到手臂居然有些脱力,肘弯一软,就这么趴倒在她柔软湿濡的大胸脯上,鼻端嗅著混合了汗唾体液的淫靡,还有胯间如腐杏般的淡淡腥甜,视界里一片精液似的浊白。
  回过神时,房门已轻巧巧关上,门外似又传来上锁的声音。
  正伦「噗」的一声拔出阳具,滚下床扑至玄关,手忙脚乱开了锁,一把拉开桃心木门。瞬息间,屋外的鸟鸣风嘶、车流人声扑面涌入,哪有欣儿的身影?远方公园的沙地上,放学经过的两名女高中生投来怪异目光,蓦地声叫起来,正伦才想起自己一丝不挂,「碰」甩上了门。
  书桌上摆著那只银色的嵌晶手环,没留下只字片语。
  当然了,任何人看到那种画面,大概都没办法静下心来写字吧?正伦泛起一丝苦笑,颓然垂肩。欣儿是专程来还东西的吗?手环象征他俩遗传自无责任老爸的相连血裔,这是代表欣儿下定决心,要走出他们共有的生命记忆吗?
  正伦裸著身子,呆坐在巴洛克风的酒红深雕长背椅里,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不对。不是这样。
  欣儿一定是带著手环回来找他的。把最重要的东西还给哥哥……怀抱著这样的绮思,欣儿慢慢踱回到老屋门前,却目睹了不堪的场面。正伦觉得刚才匆匆一瞥,自己必定看漏了欣儿提著包包、打算搬回家的模样,突然著急起来。
  他抽了满手卫生纸匆匆擦拭下体,三两下套好T恤牛仔裤,抓起手环冲出去,连门都没来得及关。
  盈芳悠悠醒转,充斥周身、混杂痛楚酸麻的酥爽还没退尽,汗渍早被微风吹凉。想撑起身,手脚却不听摆布,徒然荡起一片乳波;稍动两下,腿间痛麻的撞击感隐隐将复,盈芳心中一荡,感觉自己又湿润了,艰难的移动手指一捻,涌出的黏稠感却远超过想像。
  「干!他居然射在里面!」
  她忍不住咒骂,却不想立即补救,唯恐还漫窜在腔膣乳间、甚至更多难以想像的奇妙角落里,那电流针刺般的快美就此消逝。她真是低估范正伦这个书呆子了,原以为勾引过程大概是唯一的乐趣,上床只不过是满足搜集癖的习惯罢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
  盈芳还有点昏沉沉的,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语汇形容。
  比他更高更壮、更像野兽的男人她见多了。她曾经跟篮球校队的明星中锋干足六小时,那个两公尺高的混蛋简直把她当成活的充气娃娃,整晚嚎叫著转来倒去,干得阴唇外翻,花径口松垮垮的闭合不起,灰浊的爱液里掺著血丝。
  不过就是「痛」而已,男人总以为非搞得女人又哭又喊才算赢得芳心,像这种笨蛋到处都是,范正伦却大不相同。如果他非要射进去,下回就让他射好了,不过可不能只来一次……盈芳打定主意,唇边泛起一抹笑。
  桃心木门咿的一响,木质地板传来男人沈重的脚步声。
  盈芳心底几乎笑起来,股间汨汨出水,被上一片湿滑。
  「来!干我……我还要……」
  她半闭著眼腻声娇笑,侧开一边大腿,露出粉红湿亮的阴户。来人喷息浓重,缓缓停步,脑后的昏黄室灯投射下,乌影竟覆盖了大半边屋墙,包括凌乱的单人床。
  ◇◇◇正伦开著二手的福特Festiva绕行公园,枣红色的钣金在夕阳下闪闪发亮。老爸尽管说不上负责,却留下一笔可观的信托基金,即使在阿姨生病故世时,正伦都没为经济问题操过心。
  老爸留下的两层独立洋房虽小,却座落在T市首都圈的市郊,距离正伦就读的私立S大只有短短两分钟车程,附近都是有钱人的别墅。正伦推算著欣儿骑脚踏车的速度与路线,慢慢开到接邻S大校区的一大片绿地公园。
  再往前一点,就是欣儿暂住的女学生宿舍,不过他猜想她不会回去。公园内设有网球场,还有个简单的打击练习区,旁边有秋千、溜滑梯、翘翘板什么的,偌大的区域外围弯弯曲曲的环著铁丝网,不规则的形状像一枚俯看的猪腰。从前他与欣儿常跑来玩,不知怎的,正伦觉得能在这里找到心爱的妹妹,开了一会儿,果然看见远方的铁丝网入口处,有辆倾倒的脚踏车。
  他摇开车窗,忽然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欣儿!
  慌忙爬出车门,隔著铁丝网他看见欣儿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树林步道前,但尖叫的却另有其人,一名高中生模样的女孩被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挟制,两条重叠的身影往林中移动,同夥还有四名装扮一致的黑衣怪客。
  欣儿闪过其中一人的擒抱,娇小的身子似乎微向左倾;匀称结实的右腿突然顺势掠起,百褶裙翻扬之间,以不可思议的仰角回旋蹴落,脚跟踹得左边那名黑衣人背脊一弯,再也无法保持平衡,扭曲的身体像条破抹布般,倒地动也不动。
  就像正伦从小学习剑道,欣儿曾学过一种名为「秋水缠」的中国古武术,得以在几名高大的成年男子包围下,从容使出那种威力强如泰拳的「抬脚」、却更加优雅迅捷的可怕招数。如果光以可爱的外表判断她是头娇柔可爱的小白兔,大概就是黑衣人这种下场。
  但正伦并未因此而安心,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妹。
  「欣儿!欣儿——」
  手环扣上左腕,以免遗失,他抓起副驾驶座下的柺杖锁,飞身跨过护栏,朝前方的铁丝网缺口发足狂奔,一边大喊∶「不要过去!太危险了!」

  黑衣人听见声音,迅速抓著少女没入林中。欣儿转过头,扎著淡紫垂带的俏丽马尾拂过脸庞,兀自带著一抹潮红,冲他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毫不犹豫的追进了绿林步道。
  正伦买了支珍珠白的VK530,当作欣儿的十九岁生日礼物,却没来得及送出手;紧急之下,她也只能请哥哥报警。正伦拨了自己的诺基亚3200,眼见离入口还有大段距离,汽车又开不进安全护栏,灵机一动,攀著五六公尺高的铁丝网翻过去,落地时斜斜往前一弹、撑地跃起,继续狂奔。
  一只手突然攫住他的左脚踝。
  正伦被拖得向前扑倒,跌势相当惊人,按说抓住脚踝的手应该会在绊倒的刹那间,也被往前拉扯的反作用力挣开,谁知踝部却死死不动,彷佛陷入铁箍,倒地时几乎被扯得脱臼。
  正伦忍痛转头,发现那名倒地的黑衣怪客抓著脚踝,颤巍巍爬起,半边身体呈现怪异的扭曲,歪斜的右肩胸向前隆起,似乎是刚才背部遭欣儿踢伤所致。
  欣儿的回旋踢至少有超过一百七十五公斤以上的物理冲击力。倘若背部受到这样的重击,导致肋骨断裂、前突到肉眼可辨的程度,这人绝对已是濒死状态,更别说还能站起,或精准的攫住奔跑中的人体。正伦脑筋一片混乱,此际却非是混沌的时候,「放手!」
  他挥舞柺杖锁威吓对方,活动自如的右脚照准黑衣人手腕尺骨,抬腿就是一踹!
  帆布鞋跟传来令人惊异的疼痛,彷佛踢到钢板。黑衣人纹风不动,站直的瞬间已将正伦半身提起,离地超过一公尺,被风吹开的半边西装里不住窜出蓝色的电流,隐约可见歪扭变形的金属外骨骼。
  (这……这是什么怪物!
  他知道自己没有惊慌的余裕。因为在欣儿一个人追进去的树林里,有四个像这样的怪物!
  柺杖锁挟著迫人的风压呼啸,正中黑衣怪客颈侧——怪人的脖颈与空心钢管制成的锁柄一同弯折,本就不甚灵敏的动作更见迟缓。正伦仗著强劲的腰力扳起上身,攀住怪人的领带,脚踝虽仍挣脱不出,却把握机会跨上怪人的左肩,利用全身的重量拼命往后乱压,怪人一阵剧烈摇晃,「砰!」
  直挺挺倒下,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著地前正伦挣脱箝制,及时蹬开。怪人的身体在地上压出个浅浅的印子,他拖著疼痛的左踝抢先动作,右膝压紧怪人的腹部,怪人右半边的身体显然已不堪使用,左臂在被正伦压倒时向后折断,肩腋处的西装缝线整个绽开,露出大把金属管线,流出机油似的黑色稠亮液体;虽然四肢受到破坏,但其他完好的关节仍持续发出硬碟读取似的马达转动声,不停震动著。
  不管它是什么,只要借用了人类的外型结构,就无法避免人类结构的弱点——正伦跨坐在怪人腹间,压得它动弹不得,柺杖锁狠狠捅进脖颈;被破坏的颈椎关节溅出火花,怪人痉挛一阵,渐渐不动,他却没敢停手,殴打得柺杖锁扭成一团,几乎看不出原本形状,直到怪人身体里的机械声响完全停止。
  丢掉变形的钢条,正伦抹去汗渍,拖著左腿冲进绿林步道。夕阳还没完全下山,但层叠的林荫里已透著一抹黑,离入口不远的步道正在翻修,水泥铺板打碎了清到一旁,露出凹凸不平的泥土地。道旁堆著施工材料,正伦想起柺杖锁的下场,拣了根结实的钢筋;想了一想,又随手做了些简单布置。
  他忽然瞥见地上的脚印。泥土地虽软,乾燥时却不容易留下印痕,欣儿的鞋款他很熟悉,也许是全力奔跑的缘故,痕迹非常轻浅。另外四个如果也是全身披覆金属外骨骼的机械怪物,会留下深逾五公分、跟起重机履带印子没两样的鞋印,与一跨两公尺多的夸张步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但超越常识的不止是四双皮鞋,还有另一双运动鞋樱同样五公分深、两公尺远,鞋形迷你秀气,是女孩子的尺寸。
  (那个被挟持的女高中生……
  「这是陷阱!」
  正伦背脊发凉,冲出几步,眼前豁然开展,原来跑到了林中一片空地。一名黑衣怪客突然闪出,他暴喝一声,钢筋正面击中,踮著步子顺势前进,旋风般绕过怪人。那怪人被打得脖颈歪折,迸出的金属管线滋滋有声,却未倒下,巍颤颤的转过身。另外两名黑衣怪客分占左右,又拦住正伦的去路,形成三边包围的形势。
  越过黑色衣影,他看见欣儿昏迷不醒,纤细的双腕被交叉固定在一棵树上,两脚悬空,一名身材矮胖、带著黑帽墨镜的黑衣人站在她身旁,对那名女高中生发号施令∶「检查一下,连线进行比对。」
  女人点点头,充满人造物感的美丽瞳眸里青芒一闪,抿著一抹空洞的笑。
  仔细观察,她不过是故意穿著高中制服罢了,蓬松的及肩卷发、发亮的古铜色肌肤,是个矫健如豹的妖冶女郎,绝对不是什么女高中生。女郎伸手抚摸欣儿,从脸庞、脖颈到胸口,又尖又长的红色指甲滑进襟口,「唰!」
  一声轻响,欣儿的衣物应声两分,制服衬衫、百褶裙窸窸窣窣掉了一地,连粉蓝色的运动胸罩都一分而二,斜挂在肩腋之间,白皙的胴体只剩一条与胸罩同款的内裤。
  娇小的欣儿有著美好的腰腿比例,因为勤于锻链的缘故,肌肉纤紧,小腹没半分圆赘,平滑的曲线没入腿间,阴阜上的柔软细毛略显稀疏。她的胸部不大,即使双手高悬、又失去胸罩托挤,仍是两团鼓胀的半碗型,乳房下缘饱满、乳尖昂翘,骄傲宣示著无敌的十九岁青春。
  女郎双脚跪地,仰天崇拜似的伸展上身,蛇一般的修长手臂缠住欣儿的腰,浓睫半闭,脸颊贴上欣儿的小腹,伸出丁香般的舌尖恣意舔试。「你干什么!」
  正伦怒吼,钢筋抡扫开来,打得两名机械怪客迸出火星,却无法突破包围。
  他的动作明显比机器怪物灵活,它们甚至不做格挡,但西装下的金属外骨骼却提供了良好的防护力,尽管每次出手都打得它们火星四溅、管线迸裂、油液溢出,就是不曾停止运转。怪客们步步逼近,包围圈逐渐缩小,已到了钢筋一舞、就能砸出一片火星的地步。
  另一边,女郎分开欣儿的大腿,粉蓝色的裤底一片深渍,濡湿的舌尖巧妙顶开布缘,挤入粉红色的肉缝,舐得啧啧有声,透明的液珠沿著嘴角滴落胸前,弄湿大片衣襟。欣儿虽然昏迷,身体却出乎意料的敏感,呼吸渐浓,偶尔从小巧的鼻中迸出一两声轻呜,像是哭泣一般。
  「住手!」


  「你还管得了别人吗?」
  首领模样的矮壮男人冷笑,回头命令女郎∶「样本B采集完毕,立刻进行比对!」
  女郎突然僵立不动,像拔掉电池的玩偶,两只眼瞳闪著诡异的红光;片刻红光消逝,才又回复先前那种奇妙的生物感,斜向正伦投来一个邪异的眼神,涂了粉色唇膏的丰唇一抿,笑容妖冶灵动,声音却是死板板的合成语音∶「比对完毕。确认目标样本B,样本A删除。」
  「也就是说……你的好运用完了,白马王子。」
  男人冷笑,对三名怪客下令∶「杀了他!」
  怪客们的动作突然变快,正伦闪过两次扑围,踩著第三名怪客的后腰跳起来,一把扑上肩背,使劲将钢筋插进颈椎关节的缝里,但机械怪客显然比先前半身损坏的那架灵活得多,三两下就将他甩落;松手之前,正伦只来得及把某物塞进怪客颈缝,仍无法瘫痪它的动作。
  他从另两名怪客脚下翻开,转身逃往堆放工程材料的地方,背后传来矮小男人的刺耳怪笑∶「懦夫!以为逃得了吗?」
  一阵金属喀啦声响,三名怪客已追上来。
  正伦看准一旁的加盖塑胶桶,停步抄起,猛然回头∶「谁说我要逃?」
  整桶泼出,劈头淋得三人全身都是。
  怪客们恍若不觉,正伦忍著踝伤灵活闪躲,不敢冒险让怪客碰到,抓住空档使出连打技巧,猛殴其中一名的颈侧,目标却不是受损破裂的关节管线,而是肩窝包覆的金属外骨骼,打得钢筋微弯,碰出火花。
  矮小男人冷笑∶「连打都打不准……」
  突然轰的一声,机械怪客突然著火,西装顿成引火材料,颈椎关节破裂的油压管线也喷出烈焰浓烟,转眼便成一团火球。矮小男人提起空的塑胶桶一闻,面色微变∶「丙烯酸树脂?」
  对,又叫混凝土保护剂,是非常危险的易燃性溶剂。正伦心想。像汽车或飞机这种大型机械的内部都会做防火耐热的处理,但不代表淋上汽油点火后也不会爆炸燃烧。这些机械怪客的精密程度当然不是汽车可比,但在材质、物理性上则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剩下的两名怪客全然无视于此,继续进行围捕的动作。正伦几乎可以确定它们只是单纯的人工受造物,完全没有知觉,由衷希望自己也和它们一样——他的左脚踝已经肿起来,却没有余裕松开鞋带,患部被勒紧的感觉就像用生锈的钝刀切割一样,痛得他脸色发白。
  站在矮小男人的背后,女郎把几近全裸的欣儿解下树,横抱在怀里。
  (可恶,别过来!不……不行了,得快点解决!
  正伦靠著树干支撑身体,握紧弯成「ㄑ」字形的钢筋,瘀肿的手掌微微发抖。两名怪客还是维持张开双手的呆板动作,一前一后向他冲了过来。正伦抓起口袋里的一小包薄膜塑胶袋用力丢出,正中当先那人的脸,塑胶袋迸散开来,炸开一整团白蒙蒙的粉雾。
  「就是现在!」
  他用尽力气掷出钢筋,像掷回旋镖一样,抢在怪客之前准确命中。钢筋撞击金属外壳,薄薄的白雾里火星一亮,整片粉末笼罩的范围轰然爆炸!
  正伦抱著头滚进林子里,T恤背后被飞溅的火屑烧出几个洞,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碎片刺伤,全身各处都热辣辣的痛。他扶著树干挣扎爬起,附近几棵树木沾上火苗,劈哩啪啦烧起来。
  「欣……欣儿!欣——儿——」
  他瘸著左腿,圈嘴大叫著;拖行几步,才发现火光里立著高低三条人影∶抱著欣儿的美艳女郎、环臂冷笑的矮小男子,以及一个全身散发金属光泽、由机械骨架组合而成的怪物,像是活生生从电影「魔鬼终结者」里走出来的机械士兵。他从机械人身上残余的焦黑布料推断,原来这就是黑衣怪客的真面目。
  「不简单。」
  矮小男子露出赞赏之色。「没受过特种军事训练,居然能赤手空拳干掉两名『合成人士兵』,你们兄妹俩都不简单,不愧是范鸿飞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你非死不可,我倒是很想吸收你加入TDR,你是天生的特工。刚刚引爆铝粉的那招很帅啊!你是怎么弄到铝粉的?」
  铝粉是比丙烯酸树脂更危险的易燃物,通常用于军事用途,又或做烟火什么的,向来有出口管制,不是很常见的东西。正伦用的是另一种水性铝粉。有些建商会自行购买水性铝粉来调配金属漆,道旁的材料堆里刚好有整袋分装成小包的,被正伦拿来当成引火的触媒。当空气中布满细小的易燃性粉尘时,一点火就会产生连锁性爆炸,铝粉或面粉都有相同的效果。
  (他……认识爸爸?
  谁都一样。无论是谁、无论为了什么,在这件事情上都没有例外。
  「这些都和我没关系。」
  正伦按住伤口,嘶哑的声音反而变得沈稳。「爱做什么是你们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把我的妹妹还给我!」


  「我不想讨论你妹妹。」
  矮小男子下令∶「取消近身格斗模式,转换狙击模式。毁灭目标!」
  仅存的合成人士兵动了一下头,突然立直,右臂直挺挺的对准正伦,手腕扳折下来,伸出一根黑黝黝的枪管。
  「我实在很期待,」
  男子露出狰狞的笑∶「现在你要拿什么来打?铝粉?丙烯溶剂?还是树枝泥巴?」
  「用这个。」
  看著合成人颈间溢著黑油的破损管线,正伦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可爱的珍珠银彩手机,按出自己的行动电话号码。「下次去加油站,手机一定要记得关,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他那支诺基亚正塞在合成人的颈关节缝里,露出的一小截已溅满污油。
  发送钮摁下的瞬间,合成人的头「轰!」
  炸上半空!
  「她……欣儿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部分,甚至超过我自己……」
  火光映红了视线,一股莫名的力量涌入伤疲之躯,正伦咬著牙,一字一字说∶「谁,都不能带走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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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最坏的选择
  夕阳终于消失在地平线彼端。
  树林里火苗飞窜,渐渐燃起一片耀眼猩红,映得四人脸上的流光斜影,不停跳动。昏迷的欣儿、乜眸舐唇的妖冶女郎、环臂冷笑的矮小男子……正伦强忍踝部痛楚,虎吼一声,挥舞钢筋朝男子扑去!
  「很厉害嘛!可惜对付不了我亚拜罗。」
  男子迎著挥落的钢筋冷笑,猛一睁眼∶「SilentImpact(无声冲击)」
  钢筋重重打在自称「亚拜罗」的矮小男子身前,彷佛击中一堵透明的空气墙,某种奇异的震动波像湖面涟漪似的,从钢筋接触的那一点开始扩散,沿著正伦的指掌、手腕、肩臂等瞬间震荡开来!
  正伦什么都听不见,也无法发出声音,彷佛置身真空,倏地向后弹开,平平撞上大树。一阵喀啦乱响,树干以背脊为圆心,裂开一圈圈蛛网般的波状龟纹,那堵巨大的空气阻壁才告消失,正伦垂直跌落,全身骨头像要散开来似的。
  (这……这是什么……
  正伦想甩头,但颈椎才一动,颅里的闷痛便摇散开来,眼前一花,几乎呕吐,简直就像车祸造成的脑震荡。好不容易撑起身体,却见亚拜罗摘下墨镜,毫无特征的平庸面孔一阵扭曲,开始变化形状——尖长的耳朵,突出丑陋的嘴吻,整颗颅骨已经失去人类的外型,变得又宽又扁,上头覆著一层细茸短毛,鼻子却只剩下两个并排的三角孔洞,连著恶心的粉红色皱褶向天瞧起;左右两只眼睛分裂到头颅两侧,黑漆漆的瞳眸倏地胀满眼眶,骨碌碌的瞬动几下,迸开的嘴缝里露出污黄尖牙。
  正伦几乎脱力倒下。回过神时,他发现自己竟微微颤抖。
  「你……你们……」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抑下牙间喉里的震颤∶「到……到底是什……什么怪物?」
  「怪物?」
  亚拜罗冷笑。变形之后,他连声音都变得低沈刺耳,带著沙沙共鸣∶「我们合成生命体是人类未来的进化模型,是更高等的生命型态。为了确保这颗星球能够顺利的演化,不受外力侵袭,我们才自愿担任进化的先头部队。因为有我们的保护而无忧无虑的你们,居然敢说我们是『怪物』?」
  「我……我不管你们是什么……」
  正伦拄著钢筋撑起,突然毫无预警的向前奔窜,居然比刚才的速度更快,藉势一跃而起,狠狠殴击亚拜罗的面门!「谁都不能带走我妹妹!就算你们要毁灭地球、杀光所有人也无所谓!」

 亚拜罗身体一顿,似乎呆了片刻;突然冷笑,张口使出「无声冲击」,再度震得正伦弹飞出去。「我都不知道该称赞你,还是嘲笑你了。」
  亚拜罗啧啧摇头,兽化了的丑陋面孔上仍看得出轻蔑之色∶「脚踝受伤,我看你肋骨至少也裂了两三根……伤成这样还能有这种速度,真不愧是范鸿飞一手调教出来的。如果范鸿飞知道他的传人变成一个短视无知的恋妹狂,大概会气得从地狱里爬出来吧?」
  正伦已经无法站起来。亚拜罗说的没错,他的左肋必然受到严重的损伤,正伦歪著半边身体,勉强跪立起来,麻木的背脊紧靠著树,连呼吸都能感觉到左胁难以言喻的痛,眼前金星直窜。
  亚拜罗低头睨视,眼里带著优越与疯狂。
  「你什么都不想知道吗?还是不敢知道?『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后,就没办法再逃避了。』——其实你心里是这样想吧?所以无论看到多荒谬的景象、遇见多离谱的怪物,都宁可假装没看见,只想带著妹妹回去,躲在小屋子里胡天胡地,不管门外发生什么事。」
  像狼狗又像山猪的兽嘴里一阵呲咆,狞笑逼人,露出两排油黄尖牙∶「你就跟你那没用的老子一样,只能躲在变身手环后面逞英雄,不想知道真相,也不敢挺身面对;临到要牺牲的时候,就只能想到自己的私欲!我来告诉你吧∶赤手空拳,是无法打倒合成生命体的!你要选择继续懵懂无知,维系你那可怜可笑的小小幸福,还是承担拥有力量的痛苦?
  「变身啊!想打倒我们『幽罗』,想要回这丫头,你就得付出代价!」
  (变……变身?
  当正伦心里浮现这两个字时,红晶手环传出一阵波荡,蓦地窜遍全身,像触电一样。刚才亚拜罗也提到「变身手环」的字眼……心绪方起,电流波动再次涌现,远比第一次更强烈,正伦似乎听见心脏鼓动的声音,戴著手环的左腕不停充胀。一个模糊的意象闪过,让他忘了胁下疼痛,不由自主跟著脑海里的黑影平举左臂,握紧拳头,突然有股喊叫的冲动——挟持欣儿的妖冶女郎一扭粉颈,全身僵直,眼中闪著红光,声音却变成一把低沈的男子喉音,带著远距传讯似的模糊沙哑∶「亚拜罗!别玩啦,赶快解决他,把小丫头带过来!」
  亚拜罗微微一怔,随即冷哼∶「奇钢,这会儿还轮不到你来指挥我吧?」
  被称为「奇钢」的男子声音大笑∶「这是老大的意思,你想要老大自己来跟你说吗?」
  突然转为厉喝,充满威胁命令的派头∶「快让翼魔女把人带过来!」
  亚拜罗面色铁青,捻指一弹,女郎眼里的红光消逝,似又回复了意识,娇媚的语声带有一丝迷惑∶「主人……」
  「朵拉,把人带去给指挥官。」
  亚拜罗冷笑∶「这里有我就行了。」
  「是。」
  噗啦一声,挟著两股掀风卷尘的扑打声响,朵拉背后冒出两片湿漉漉的翼膜,沾裹著黏稠晶亮的透明汁液,肉翼挣扯几下,把她身上的制服衬衫撑裂开来,露出硕大的乳房。朵拉把欣儿放在地上,双手抱胸、咬著下唇,弓著背颤抖呻吟,不停摇晃著波浪卷发,肉翼一寸一寸挤出她姣美平削的背部曲线,扑打之间甩动汁液,慢慢伸展开来。
  娇喘之间,朵拉十指箕张,狠狠握著乳房,那对E罩杯的笋形巨乳被溢汗的玉手抓成湿黏黏的两团,不住揉捏,发出淫靡的水渍声;蓦地仰头尖叫一声,扳直腰板,甩得美乳高高荡起,乳尖划圆;背后「唰」的一声,两片各近四公尺的肉翅翼膜完全展开,宛若一只巨大的蝙蝠。
  朵拉的发稍还滴著汗,赤裸的胸脯在火光中极其耀眼,弯腰将欣儿横窝在胸前,压得两球椒乳向外摊,冲著正伦斜眸媚笑,一面伸出小巧的舌尖,轻舐欣儿微张的唇瓣,振翅腾空飞去。
  正伦几乎被巨翼卷起的风压掀翻过去,钢筋脱手,飞沙走石间挣不开眼,依稀眼前黑影一闪,亚拜罗的兽咆已近在耳畔!
  (欣儿!如果有刀就好了……
  亚拜罗的两只巨大兽爪摁上肩头,张嘴咬下,腥臭湿热的鼻息喷上正伦颈间。
  正伦本能的举起右手一挥,亚拜罗尖声怪叫,突然飞退。倏然睁眼,才发现整条右臂包著一层似胶非胶的鲜红布质,手背、肘臂外侧覆著镀金般的枣色装甲,只有手掌部位是白色的。那装甲外壳看似金属,却异常轻薄紧贴,完全感觉不到重量,就跟衣服没两样。
  更奇特的是他手里握的那柄刀。
  那是一柄长长的日本刀,刀身超过一公尺、弯曲度颇大,刃上带著波浪状的稻妻纹,是极具日本南北朝「相传备前」风格的太刀形制,鲜红色的刀环、刀茎造型十分简朴,连「造边」(指刀身形状)都是古老的「菖蒲造」,犹如一片锋锐细长的菖蒲叶。
  这样优雅古老的刀形,刃上却闪耀著镀镍似的光华,刀环及其他细部的装饰也带有新潮的极简主义风,刀茎配置著电子仪表与功能不明的掣钮,就好像用最新的材料工法重制一柄古老文物,并赋予它尖端性能一般,「前卫」与「复古」在这把刀上取得了怪异的平衡。
  正伦觉得这刀的「菖蒲造」十分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低头检视,发现左腕上的红晶手环隐隐有电光流窜著,然而除了右臂的装甲跟那把凭空出现的怪刀之外,全身上下都没有异状,衣服手脚都还是原来的样子,自然头脸也是。
  亚拜罗按著毛茸茸的胸口,兽爪缝中渗出绿色的血液。
  「你连变身都是半吊子!看来我连想打败『蜻蛉切』的传人、一雪前耻的机会也没有……」
  亚拜罗占满眼眶的漆黑瞳眸回映火光,带有某种极端邪恶的天真∶「受死吧!SilentImpact!」

  听到「变身」两字,正伦又觉电流通过身躯,终于明白这两字或许就是启动手环的密码,却已迟了。巨大的冲击音波正面袭来,正伦握紧左拳,瞬间红晶电光窜上肩臂,直通右手,鲜红的长刀划开无形震波,却防不了随后而来的亚拜罗——兽爪利光一闪,红刀脱手飞出,正伦重重撞上大树,胸口喷出五条血箭!
  「这一下解决你!」
  亚拜罗咆哮著。正伦双脚还未触地,它黑茸茸的身形倏然已至,五只粗铁闸似的狞恶铁爪直往正伦的小腹刺去。
  「飕!」
  一道青色的电光贯穿爪心,亚拜罗惨叫一声、踉跄后退,碧磷磷的血液喷得正伦满头满脸;紧跟著飕飕两声,亚拜罗的双肩关节又溅出两蓬绿血,精准无比的瓦解了它行动能力。兽嚎声里,一条人影从天而降,宝蓝色的类胶紧身衣裹出曲线玲珑的身躯,上头覆著深紫色的镀面装甲,材质与正伦右臂的护具如出一辙;光滑晶亮的蛋形面罩包覆了整个头部,脑后略显尖翘,头顶有两个复眼似的突起,造型有如流线化的胡蜂。
  这名蓝甲战士毫无疑问是女人。装甲贴身的程度,会让人误以为是空山基笔下的金属裸女,宝蓝紧身衣与深紫金属壳交互束裹,勾勒出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上、腿长超过全身二分之一的修长曲线,结实的胸部、窄小的臀,似乎连小腿肌肉都被亮滑的紫甲裹得纤毫毕现,从火光剪影看来,完全是个一丝不挂的裸裎美女。尤其是细得不可思议的腰,猛一看还以为不是真人,立刻就想到了蜂。
  蓝甲战士握著一支天蓝色的枪,看起来像是十九世纪的美国雷明顿左轮,超过三十公分的枪管横架在左臂上,呈瞄准狙击的姿态,整体风格、材质与那柄鲜红色的日本刀相彷佛,又是一样有著复古造型的前卫武器。正伦注意到枪管托尺上刻著一排优雅的书写体「AquamarineAculeu」(海蓝刺针)亚拜罗咒骂起身,蓝战士冷冷看著,枪口窜出青芒,笔直贯穿亚拜罗的眉心,绿血喷溅一地,黑茸茸的身体直挺挺的倒下。「你能不能动?」
  蓝战士扔给正伦一包止血棉,粗鲁的拉起他的手臂。「如果能动,我们立刻离开。」
  「如果动不了呢?」
  正伦痛得火气上涌。
  蓝战士用那把优雅的长左轮指著他的太阳穴。「这把『海蓝刺针』会帮你解脱。相信我,比落在他们手里好。」
  「我……我还要去救我妹妹。」
  「我也是。所以得先救我们自己。走!」
  一声咆哮,亚拜罗从地上爬起,沾了绿血的西装下身爆成碎片,身躯似乎又比刚刚大了两三倍。「这……」
  正伦目瞪口呆,蓝战士却按下左腕上的蓝晶,正伦才注意到她左手装甲嵌了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银手环。
  「B-2,快过来!」
  蓝战士对手环上闪烁的蓝晶沈声呼唤,回头说∶「合成生命体有很强的再生能力,只要体内的生命核不被破坏,就能不断再生,而且会针对致死因素再进化,越变越强,直到所有武器都失效!」
  「那它的生命核在哪里?」
  正伦按著胸前的伤口勉强奔跑,面色发白。
  「不知道!每只都不一样!」
  蓝战士拽著他翻过一片焦木火墙,一台无人的蓝色重型机车迎面冲来。「上车去。先离开这里,别浪费时间!」
  巨型化的亚拜罗果然变得更加迅捷,两肩勃然昂起,皮肤外面覆著硬甲,像是腰部以上异常肥大的狼人,身长将近三公尺,扑上来就是一阵撕抓!蓝战士回身应战,俐落的连挡几下,猛被扫到一旁,连滚几圈翻起身来,那把名为「海蓝刺针」的流线长左轮已架上左臂。
  亚拜罗却抢先一步。它将正伦抓起挡在身前,狞笑∶「来啊,小娘皮!看是他先死还是我先死?」
  语声未落,那台蓝色重型机车呼啸而至,近看前轮居然比后轮大,锤头鲨似的扁平车前罩下,两条豪迈的铁管跨过车腹,像极了铃木(SUZUKI)生产、以操控困难闻名的GSX1100SKATANA,但尺寸却大上许多,冲撞过来的声势极为凶猛。
  「停。」
  蓝战士直到最后一刻才下令,巨大的重型机车倏然停住,车轮离正伦的小腹只有零点五公分。亚拜罗抓著正伦移开身体,低头对他冷笑∶「现在,连救兵都束手无策了,我看你还能变出什么花样?」
  兽爪一紧,正伦胸口汨汨出血,染红了衣襟下摆。
  「你!如果不想他死的话,乖乖把枪放下。」
  蓝战士站起身,「海蓝刺针」的扳机护弓还圈在食指上,手掌一放,颀长的枪管带著枪身滑指地面;亚拜罗一抬下颔,她便缓缓将枪放落,伸脚踢远,双手举起,显示手里没有武器。
  「解除变身!把手环丢过来。」
  亚拜罗得意狞笑。
  蓝光闪现,流窜的青色闪电都回到了蓝晶里,原地出现一名苗条的短发少女,大约十八九岁年纪,清冷的眼眸里波澜不兴,有著超龄的成熟,腰身仍是窄细得令人瞠目,不由产生「遇风即断」的错觉。她的身高比穿装甲服时略矮一些,大约是一百六十五上下,但比例完全没变,银灰色的紧身衣裤裹著一双匀称结实的美腿,厚重的军靴与皮夹克更衬出惊人的超纤细腰围。
  少女解下手环,轻轻按下蓝晶,扔到亚拜罗身前。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亚拜罗兴奋莫名,伸手要拿却还差了一两公尺,随手将正伦丢在地上,一把抄起手环∶「小丫头!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就这么白白把东西送给我?」
  「也对。」
  少女微一冷笑,刹时有种冰霜消解的美,旋即大喊∶「冲撞!蜂尾飞弹!」
  亚拜罗手上的蓝晶一闪,蓝色重型机车B-2应声急冲,把它撞飞出去,手环远远抛落;车腹两侧弹出荚舱,数十枚手榴弹大小的尖锥导弹曳尾齐发,轰得林间一片白雾,亚拜罗惨嚎不绝,绿血溅涌如瀑。
  少女著地滚去,一把抄起「海蓝刺针」,眼见手环还卡在十几公尺远的石缝里,已然来不及入手。亚拜罗再度变形复活,高逾六公尺的身躯挥散白雾,仍旧是上半身巨大、下半身窄小的夸张体型,全身披覆著一块块穿山甲般的硬坚皮铠,犬科动物的颅型甚至长出灰色的外骨骼,硬皮铠与骨甲间露出钢刺硬毛;行走时前肢触地,趾爪简直就像生物化的怪手,一挥就是几棵树轰隆倒下。
  「快上车!」
  少女对正伦大叫,回头向手环奔去,长腿细腰的动作柔软而协调,就像牝豹出猎一样赏心悦目。亚拜罗怪爪一挥,少女去路顿时受阻,「海蓝刺针」瞄准它咽喉、眼珠、下阴等要害接连开枪,亚拜罗稍退几步,被贯穿的伤口又长出龟壳般的花纹硬甲来。
  (没有选择了。要查出欣儿被抓去哪里,就得先打倒这个家伙!
  「变……」
  「住手,你不能变身!」
  少女猝然回头∶「那个手环,不一定是为你准备的!」
  正伦深吸了口气,左手平举,把身体交给脑海里的模糊神识,红晶上电光窜流,在周围张开两公尺见方的球形力场,一道红色闪电从天而降,贯穿他的身体。
  「变身!Revive!」
  眼前一红,脑海里闪过遨翔天际的画面,伤疲的身体突然有了支撑;低头一看,自己已穿上红色强化服,镀亮的枣红外甲散发镜面光芒,感觉红晶的能量充斥全身,隐隐鼓动。他看不见自己的模样,直到面罩里响起合成语音∶「乙太能源填充完毕。Dragonfly作战模式启动,代号∶Revival-Red。」
  (原来红战士的形象是……蜻蜓!
  亚拜罗转移目标,挥舞爪子咆哮而来。
  正伦才刚想著武器,掉落远处的红刀已传送到手里,但要挥刀冲向一只两层楼高的猩狼混合体,还真是有些迟疑。正伦本能从后腰拔出一把短筒左轮造型的手枪,将击锤扳至「连发」的位置,扣下扳机∶「再生雷射!」
  左轮弹仓一转,枪口接连射出光团,却无法射穿亚拜罗坚硬的护甲。
  「再试试这个!」
  击锤扳至「切割」模式,枪口笔直射出一条线型雷射,在亚拜罗胸前硬甲上灼出一枚小小的亮红圆点,烧融渐深,蓦地整个贯穿过去。亚拜罗嘶声惨叫,身体一斜,整条手臂连著大半块腋胁被雷射线切下。正伦收手不住,握著枪把斜斜切倒一整排林树,好在雷射光突然消失,连扣几次都没反应。
  「『切割』模式只能够维持十秒,」
  面罩里传出少女的声音∶「自动装填需要十五分钟。趴下!」
  正伦想都不想,往地上一扑,几乎与一台家庭房车等长的B-2发出怪兽般的轰隆巨响,从头顶飞越而过;另一头,亚拜罗全身冒著白烟站起,原本绿油油的断口处长出一只更巨大的手臂,包覆刺毛肌肉的硬皮竟泛著甲虫般的雾镜光华,与其他部位的甲壳全然不同。
  「它又进化了,别再浪费武器。」
  变身为蓝战士的少女煞车回头∶「快上车,抓紧了!」
  正伦不敢迟疑,纵身跃上B-2,车腹荚舱再度弹开,仅剩的十余枚蜂尾飞弹连窜,亚拜罗举手一挡,导弹全炸在臂甲上,却未闻呼号。
  趁著空档,蓝战士掉转车头,驾驶B-2冲出火光烛天的树林步道,巨大的车轮弹跳著下了台阶、冲倒护栏,转眼将公园抛至身后。两人沿著S大后的山道一路急驰,所幸都没遇著车辆,山里夜幕低垂,B-2却没有任何照明设备,蓝战士流畅的压车转弯,彷佛生了双夜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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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楼  发表于: 2015-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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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那一套。正伦被扔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抬头∶「警察……警察先生,请问我是……是怎么了?」
  随车的便衣刑警似乎觉得这个嫌疑犯很有趣,拍拍他的头∶「你杀了人啦!老兄。有个女大学生叫何盈芳,认识吧?你在房里把她大卸八块,丢都懒得丢,现在漏底啦!指纹、凶刀,连目击证人都有。待会儿回局里做笔录就麻烦你照这么说,好吧?大家都省事。」
  说得自己都笑起来,转头跟霹雳小组聊天∶「长这么大没看过这种凶手。全国报纸、新闻都在报,居然跑回现场……」
  被羁押三个小时之后,警察把正伦带到一间审讯室前。
  「你除了杀人,还兼走私贩毒吗?这件案子惊动了调查局,他们要问你话。」
  单薄的木门打开,桌后坐了个矮小男人。
  警察把正伦铐在椅子上,对男人说∶「需要我们在场吗,杨先生?」
  男人压低帽沿,露出一抹笑∶「不必了,有密报说他藏毒,只是例行公
没什么能阻挡喷泉一样的精子
级别: L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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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发表于: 2015-07-19  
回 3楼(as1234sc) 的帖子
怎么编辑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没有钱
级别: L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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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  发表于: 2015-07-17  
内容还可以,写得这么长还是很给力的啊
级别: L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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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发表于: 2015-07-16  
嗯!好,就喜欢这样的。
级别: L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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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楼  发表于: 2015-07-15  
写的不错,楼主再接再厉,感谢楼主分享呀
级别: L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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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发表于: 2015-07-15  
写得不错,还挺长
级别: L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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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发表于: 2015-07-15  
好长啊   感觉有点假啊  
级别: L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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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发表于: 2015-07-14  
写的一般吧,哎最近没有好书了呢、?
级别: L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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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发表于: 2015-07-13  
嗯!好,就喜欢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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